御坂凪斜睨了眼愛爾蘭,把放在他面前的西瓜拿回來,意有所指道:“同樣的話術已經有不下五人用過了,你居然還會相信?反正到最後這個朋友肯定就是一直有事唄。”
“不啊。”鈴木園子順手奪過瓜,咬了兩口,“愛德華先生和他朋友也住在那家瓦屋旅館,回去就能見到了。”
愛爾蘭皮笑肉不笑地點頭,“剛好大家還能認識一下。”
要不是這群人太難接近了,他們也不至於組團出來。
失敗經驗總結,越有豐滿的身份設定,認識的越早,越容易讓他們放鬆,認識得早這一點是做不到了。
“不介意我點支菸吧?”道協正彥掏出印著winston字樣的煙盒,作勢就要拿出一根。
鈴木園子搖了搖頭,“沒事,你抽吧。”
萍水相逢而已,她沒必要管人抽菸。
隨著‘咔嚓’一聲,煙霧瀰漫在四周。道協正彥點了點菸身,解釋道:“我是失戀出來旅行散心的,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園子小姐,你很活潑開朗,像一束光照亮了我此刻的陰霾。”
“哪有……”鈴木園子被誇得不好意思,對於抽菸這點異議也拋到腦後了。
毛利蘭衝御坂凪眨眼示意,對上這人茫然的眼神,她左右瞟了兩眼鈴木園子和道協正彥。
御坂凪小幅度搖頭,完全不靠譜。
服務員‘啪’一下放下盤子,打斷聊得正歡的兩人,臭著臉開口:“鰻魚飯和炒麵上齊了。”
他直起腰俯視道協正彥,冷聲道:“別把菸灰掉在地上。”
說罷,服務員氣勢洶洶地走了。
“這人脾氣真衝!”
道協正彥看著憤憤不平的鈴木園子,無奈聳了聳肩,“沒關係,可能最近生意太忙了,容易暴躁。”
毛利蘭擰眉思索:“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臉?”
“這不就是我們入住的那家旅店的小老闆嗎?昨天一直盯著我們看。”
“你記憶力真好。”
鈴木園子翻了個白眼,把炒麵端給御坂凪,沒好氣道:“就隔了一天,你魚的記憶嗎?”
“還差一個小碗!”
“自己去拿啊!”
“我去要吧。”工藤新一麻溜跳下凳子,往收銀臺跑去。
道協正彥看著兩人,沉吟片刻,“兩位是男女朋友嗎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!!”
“……??”
一桌人的動作一停,氣氛陷入死寂。
“不是吧。”愛爾蘭抬眼看了一圈,得出結論,“估計照顧習慣了。”
鈴木園子哈哈笑了兩聲,狠狠拍著御坂凪的肩膀,“是這樣的,想不到愛德華先生觀察力這麼強啊!”
“我朋友的朋友平時生活也需要照顧。”
御坂凪撇了撇嘴,掰開筷子,“那你朋友的朋友還真是廢物。”
毛利蘭欲言又止,這話說的,阿凪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啊……
“他是個殘疾人。”
‘植物人’也是殘疾人,還是重殘。
說這話時,愛爾蘭目不轉睛盯著御坂凪,試圖捕捉這人的反應。
少年拌麵的動作一頓,抬眼迎上他的眼神,又默默移開視線,“對不起。”
愛爾蘭:“……”
頂著這張臉說出‘對不起’,他要夭壽了!
那作得要死最後真死了的神經病要是能老老實實低頭認錯,琴酒說不定都能把人保下來。
這試探得還是太委婉了,根本看不出什麼,反而離猜測的越來越遠。
他一直在歐美活躍,跟帕斯提斯都沒接觸過,讓他來打頭陣,能搞出什麼名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