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,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……”顏華陽說得絕對。
“可就怕逼急的狗,會跳牆。”
“我怕他跳不過去反而會跌死。”顏華陽篤定的開口,拿起桌上的相框,視線停在相片上,兩個小女孩的笑容燦爛純真。“何況我的手上,還有一張可以出奇制勝的王牌……我看他,怎麼翻得出我的手掌心……”
處理好古堡的事之後已經是傍晚了,看了看時間,酒會差不多開始了,化妝師打電話說細雲的妝容已經處理好了,顏華陽回去接她,推開門就看見化妝師給她把鑽石項鍊戴上。
鑽石瑩潤燦爛的光澤襯著她的脖子如玉一般細膩,燈光下,淡然的女人,微笑如同圓月一般的完美。崔細雲的面板還和以前一樣好,羊脂一般的白,卻微微透著蘋果的紅,讓他愛不釋手的細膩,如同最頂級的紅酒滑過舌尖,輕顫顫的不捨……
她身上穿著紫色的露背禮服,細肩的帶子,飽滿的雙峰,大概因為生過孩子的關係,以前略小的尺寸現在剛剛正好,纖腰不足一握,雙腿又長又直……
宣城上流社會的第二美女,他恍惚想起以前聽到的一種說法。
第一美女是誰呢,是安樂,他的妻子,那的確是一個漂亮的女人,可妻子,這可真是一個諷刺的詞。
可是現在的崔細雲真的有了一種吸引人氣質,以前的她喜歡笑,笑起來明豔,現在她卻安靜,安靜的不忍移開視線,漂亮的女人有很多,擁有讓人不捨氣質的,卻很少,崔細雲大概不明白她的蛻變改變的是什麼……
顏華陽視線沉了沉,過去牽起她的手,她一下回過神來,和化妝師談笑的笑容僵在臉上,她站起來,不動聲色的抽出手。
“我準備好了,走吧……”
能感覺到她手上的繭印,薄薄的一層,有些刺人,她微笑著看他,卻沒有了他熟悉的那種感覺,流年看似沒有改變什麼,其實什麼都已經改變了,比說如她手上的繭,比如說她陌生的態度。
錯過這個詞讓人恐慌,遺憾這個詞更讓人害怕,傷害這個詞讓人絕望,顏華陽心念一動,又重新抓了上去,對上她責問的眼神。
他握得更緊,怒斥道:“瞪什麼瞪,你身上哪一寸面板,我沒摸過,沒碰過,你什麼眼神……不滿嗎……”
她黯然的垂下眼眸,平淡無波的模樣讓他不知所措,他好像又說錯了話。
過去的時間只需要十幾分鍾,這種宴會是她熟悉的,穿著高階定製時裝的漂亮男女,五顏六色的酒液,還有幽揚動聽的曲子,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。
這裡,似乎是一個沒有煩惱的世界。
以前她和唐悅最喜歡這種宴會,年輕又美貌的姑娘,總有很多男人向她們伸出邀請的手,玫瑰花還有英俊的男子總是讓人喜歡的,最動人的,是他們看著她時,那種讚美的眼光甚至偶爾的一點色念,女人與生俱來的虛榮感,那時雖然還只是一個孩子,可,哪個女人不曾經都是孩子……那時的夜晚,幾乎一晚上都能聽到她高跟鞋跳動的聲音還有笑聲,她享受男孩們的目光,也喜歡他們摟著她的腰時有溫度的手掌,那時她是一個真的公主,哪怕時針指向午夜的十二點,她仍然可以含笑的等著王子的南瓜車。
無辜
可是現在,她已經不是公主了,這裡的每個男人和女人都讓她覺得陌生,甚至這音樂也讓她覺得無所適從,他們說著夾著地方口音的俄語,有時候說得快了,她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講什麼,顏華陽還讓她當來翻譯,他可真是找錯人了。
偏頭找他,才發現他和康德男在離她有些遠的地方,正和一個高大的俄國人聊著,那般的自由,哪像是需要翻譯的模樣,有人友好的向她邀舞,溫和的一個男子,嘴角淺淺的笑容和迷戀的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