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與張百川的對話中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,這位看似病弱的張大人,或許才是皇權爭奪背後的真正操盤手。
李登書或許只是被推到前臺的傀儡而已。
若真如此,滿朝文武,兩位輔臣皆已倒向晉王,難怪晉王看似被軟禁,實則安晨公主也被禁足府中。這並非是對兒子心軟,而是對女兒的保護。
“晨兒為何讓你如此看不上眼?”佘瑤突然話鋒一轉,問向蒯龍。
蒯龍心中一驚,連忙辯解:“陛下,蒯龍身為蒯家獨子,豈能不顧家族血脈?”
“忠孝之道,忠在前,孝在後。你飽讀詩書,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?”
“朝中青年才俊眾多,蒯龍不過滄海一粟,微不足道。”
“朕為何讓邵愛卿傳話於你,而非直接下旨?你可曾想過?”
“蒯龍愚昧,不敢妄自揣測。”
蒯龍眉頭緊鎖,跪在一旁的張百川已顯疲憊,身形微微搖晃。然而女帝卻視而不見,彷彿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“朕想看看,這大蜀國一代名將之後,心中到底是自身的安危還是大蜀國的安危!”
女帝的話裡帶著威嚴,卻似乎還有一些滿意。
蒯龍自從知道在王猛手上有一道密令之後,就知道自己去往西疆,朝廷多日沒有音訊傳來,並非是沒有,而是不讓自己知曉。
師兄莫錄到底是自願留下還是被定安晨監視不許離開,尚且還不能確定。
自己沒有脫身離開,王猛自然也沒有機會下手,或許也如他自己所說,相信鎮西侯府的後人不會視國之安危不顧。
“蒯龍自幼獨身一人,但府中尚還留有一些典籍,雖不是長輩親自教導,也能知曉事理,不敢逾越本分。”蒯龍小心的回應道。
女帝第一次語氣變得有些難以琢磨,“朕給你兩個選擇,只能擇一而定。娶佘宇晨做親王。或者是離開京都,從此大蜀國再無蒯家。”
“陛下”張百川不等蒯龍回答,卻是突然出聲阻止,“蒯龍身負皇恩,乃是大蜀國未來希望,況且......”
佘瑤女帝卻是怒目而視,呵斥道:“張百川,朕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,而是在詢問蒯愛卿!”
“老臣斗膽!為了大蜀國,請陛下收回成命!”張百川卻是全然不顧,依然開口說道:“老臣願......”
“住嘴!”佘瑤聲音冰冷,“張百川,今日你能不能回府都是兩說,沒資格給朕講條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