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太凌厲了,秦飛脖子一縮,默默退後一步,又摸摸小田園的狗腦袋,裝模作樣自言自語地說:還沒說誰呢?一定要這樣犀利麼?
言行不打自招,顧盼盼一定是腦抽了,才沒拒絕秦飛那個看似誘人實則一鍋壞水的“好提議”。
饒了半個城市,眼看就要過收費站上高速,顧盼盼降下車窗左看右看,她也不知道是怕王景揚突然蹦出來呢,亦或是……。秦生。
那晚的談話不歡而散,甚至她都不明白最後哪裡惹得秦生不高興了。她先挑開頭,把話說清楚,以為對雙方都好,哪知道秦生一句一個冷笑,然後先一步回屋了。
自從他可以自由出入她的房間後,這人一高興就佔她半張床,一不高興就回自己的窩,甚至直接夜不歸宿。這哪裡是男人,尤其是秦生這樣的男人該做的事,分明就是不懂事的小孩,成天和父母鬧脾氣撒嬌的樣子。
顧盼盼對此不置可否,因為她從來沒辦法給秦生一個明確評價。若不是她和他的交點太早,早到她根本無法將他從自己的生命裡一鍵清除。如果他只是她平凡的人生中偶遇到的一個人,她可能會欣賞,會仰視,會讚美,但絕對不會這般矛盾。
“知道你不想看見他,所以給他定了年三十的機票,放心吧。”秦飛摸著下巴,無比自信的觀察都了顧盼盼的異樣原因,腳下用力,直接踩到了140,“不過,他這兩天好像被上面的人逮著了,貌似有點麻煩。大過年的,你說那些當官的怎麼就不能做點好事呢,搞那麼有些沒得形式主義做什麼!”
“王景揚發生什麼事了?”顧盼盼略感心緒不寧,就如秦飛說的,全國人民都在準備過節,難不成那些為官者不能消停一下,偏要鬧上新聞,這不符合中國仕途規律。
提及這個,秦飛很有意思地斜睨了一眼顧盼盼,那裡面分明寫滿了“你會不知道會猜不出,再裝下去可就不好玩了”。
“我是真不知道,這個月我忙什麼,你這個老闆剝削者最清楚!”顧盼盼磨牙,如果不是在高速上,她真想去敲開秦飛的腦袋,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。
“秦生沒說?”秦飛似有意外,顧盼盼的不知情不像假的。
“能說什麼,說他要陪他的翠花妹妹去國外治療嗎?”一個激動,顧盼盼沒管住自己的嘴,說出了她最不願意說的話。
果然,秦飛聽到後,久久的“哦”了一下,接著一陣“噗嗤噗嗤”的笑聲變態地傳來。顧盼盼想找針線去縫住那張嘴。
“原來,你剛剛不是擔心半路殺出個王景揚,而是在等著秦生的電話啊。”秦飛毫不留情的一刀命中顧盼盼的胸口,殺的帶感而殘忍,“哎呀,怎麼辦,我的好夥伴,身為朋友兼老闆的我,在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後,沒辦法同情你。”
顧盼盼磨的牙齒都疼了,秦飛這個渣,一定也要給人生標籤上加上“賤人”兩字麼。
秦生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,顧盼盼也刻意不去關注他,偶爾不經意間反覆撥弄手機,也沒能壓過她不去碰那個名字的決心。
那晚,她數次衝動在身體裡努力竄動,如果她讓他不要陪胡翠花去沒過,秦生會不會答應?如果他不答應,說她冷血,她又會怎麼想;如果秦生說好,那麼她呢,真的就高興了?
沒有答案,因為從來不會有真實的“如果”存在。
秦飛處於非正常狀態時,會讓人覺得是個很深沉的人。估計是感知到顧盼盼心情莫名其妙,短時間內他也非常友好的給予了她安靜的空間。
直到,跨了兩個省,即將邁進家鄉地界的服務區,秦飛去洗手間洗了把臉,清醒了一點意識,他決定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,才能叫這一路的旅途不至於走的太平靜。
顧盼盼坐在休息處啃餅乾,眼前突然多出一瓶小洋人,“喏,喝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