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呢?”他刻意加重了兄弟二字,帶著揶揄的笑意。
花汐不想再與他囉嗦下去了,一面轉身一面憤恨的丟下一句:“他姓王,名八,單字一個蛋!烏龜下的蛋!”
剛一轉身,蛋的尾音還掛在嘴角呢,她就看到了兩束熟悉而又驚心的目光,一下子怔在了原地。
一語驚飛天外人[*]
“呵呵,你說的什麼蛋,可是他麼?”白雪男訕笑著問。
花汐已經無法回答什麼了,因為——
眼前站著的男人,精神抖擻,眼銳如星。
縱然臉邊有道血色的疤痕,亦是絕世帥鍋一枚。
他的膚色不白,是那種很特別很特別的栗色,像被金色的陽光照著。雖然他不白,可正是這種膚色,讓他看上去比雪花男更有男人氣質,有秒盡天下女人的資本。
卻不能秒殺她。
因為他傷害了她。
想起那不愉快的回憶,她全身的血液都在顫抖。
他看到她也是一怔。
突然檯面上有人高聲喊道:“現在開始競價嘍,前面的人都坐下!都坐下!別擋住後面的大爺們!”
雪衣男子站起來,一手拉起花汐,一手拉起她眼中的禽獸,和事佬似的,笑著說道:“人家讓坐下呢,你們二位有什麼話,也坐下說吧!”
花汐甩開了他的手,執拗的站著,目不轉睛的瞪向禽獸,彷彿自己的目光是一道道利箭,能將他射個粉身碎骨。
而那禽獸則若無其事的走到她對面桌邊,端襟正坐下去,繼而將視線投向臺上。先前出現在他臉上的怔愕,在他落坐後一掃而光。看上去,他根本沒認出她來。
但也非常的可疑,試想,倘若他沒認出她來,對一個突然出現並辱罵自己的陌生人,竟不詢不問嗎?好像,他在刻意裝作不認識她。
不論如何,花汐暗想,得想個辦法把這個漂亮禽獸引到無人角落,讓三哥殺了他!
她那廂正絞盡腦汁呢,周圍的叫價已經開始了。
敢情,這場秀在業界稱為搶花魁,實乃微雨花苑為一個叫琴婉的女子所辦的賣身會。琴婉是初到微雨花苑的,因其容貌出眾,剛剛被選為了花魁。
有些神秘的是,湖城內,幾乎沒什麼人知道琴婉的來歷,當然,也不會有人去關心一個妓子的來歷。他們所關心的,是能不能買到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兒,得到她的初夜。
出價一個比一個高,眨眼間,已經從一個雞蛋的價格漲到了一噸雞蛋的價格。
叫價聲此起彼落。
鞠晨終於找到了花汐,挽住她的手,帶著寵溺嗔責道:“我讓你回家吧,你還鑽到前面來了!行了,看也看過了,別再鬧了,快跟我回去吧!已經很晚了!”
花汐緊抿著唇,不理會三哥的勸說,仍然死死盯著那枚可恨的“栗子”。他的重量,他的撞擊,似乎還在停留在她的身體某處,伴著洗不淨的恥辱和疼痛停在那裡,令她情緒難平。趕緊想啊想,如何才能把他引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,解決掉呢?對,殺他個落花流水!
“兩千兩黃金,這個姑娘,我家爺要了!”傲慢的語氣,驚了一眾搶花魁的人,也擾了花汐的思緒。她這才發現,不知何時,栗子的身邊多站了一個人。此人面相冷獰,頭扎青巾,身穿一套魚鱗樣的軟甲服,陰氣很重。
他的話音落後,再沒人敢出言叫價,因為他出的價太高了,高得離譜,令四下裡一片竊竊議論。
“看來沒人再出更高的價了,那麼琴婉姑娘的花夜,就任憑這三位爺處置了!”眼看臺面上的龜公就要將手中的花球拋向魚鱗甲了,突然間,一聲脆中帶憨、憨中帶嫩的叫喊打破了沉寂:“我出價一萬兩,要定了這個姑娘!”
一語驚飛天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