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兒出現的訊息告訴他,若他說了,怕他也不會這麼出來了。
“皇上,咱們還是回去吧,趁現在還沒走出多遠,就算要出去,也要帶足高手啊。”
贇啟皺皺眉,“不是跟你說了要叫公子嗎?”
“好,公子,您能不能再考慮一下。”
“那些人我嫌他們煩,而且人多,目標也大,這次出來我只想跟你兩個人,若不是沒人趕車的,吳起我也不帶的。我一切都安排好了,我一走,就會有人穿著龍袍代替我回京,不會有人知道我離開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
他之所以派個生臉的小太監去叫她,而不是劉福成,怕也是因為劉福成目標太大吧。
雖然皇上這麼說了,她依然覺得擔心,真能如他所說的,他們出來的事沒人知道,一切都能順利嗎?
“皇上……”
“叫公子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公子。”
來回幾句被他弄得頭都大了。傅遙無奈,“公子,咱們這麼出去,究竟要做什麼?”
“你不是要於我把手同遊嗎?”
一語成千古恨,她可沒想到他是用這種方式回應她的。
“真的不能回去嗎?”
“朕意已決,你就安心跟著朕吧。”
傅遙沒辦法了,他打定主意要這麼做,勸又勸不了,又不可能把他打暈了帶回去,也只能在心裡祈禱兩人運氣沒那麼壞,不會碰上刺客什麼的。
贇啟把身後的一件大氅抖開,“你蓋著睡一會兒吧,等睡醒了也就到了。”
這件正是她留在大帳裡的銀狐皮,他給她披在身上,似埋怨地語氣道:“我說過送你,就是送你,以後不要隨處丟棄。”
傅遙有些微怔,這大氅她是放在營帳裡了,他是怎麼拿出來的?不過也確實如他所想,這件東西她是打算以後永遠放箱子裡的。不和她般配的東西,她並不想要,而他,這會兒突然說這句話,是在暗示什麼嗎?
傅遙緊緊裹著大氅,她並不困,今天快睡了一天了,哪還有心情睡覺?只是讓她愧疚的是杜平月,她說了一會兒就回去,卻跟著皇上走出這麼遠。他若發現了應該會很生氣,很著急吧。她沒辦法左右皇上,這次也只能對不起他了。
他們本來議定三日之後偷偷掛印離開的。看來這次又走不成了。她這該死的狗屎命,似乎總和權勢有緣。無論她怎麼想逃,想擺脫,到頭來卻又緊緊和他拴在一起。就像這大氅一樣,明明不屬於她,現在卻偏偏披在她身上。
贇啟主持狩獵累了一天,很有些疲乏了,他也擁著大氅躺下,看她還傻傻坐著。伸手一帶,傅遙跌在他身上。他順手把她往懷裡一擁,連著他的金狐大氅一起把兩人罩起來。
“陪我睡一會兒。”他低語著,頭埋在她身上,深深吸著她身上的氣息。
她身上帶著一股藥味兒,還有一股雞湯味兒,看來這兩天是補了不少好東西。
傅遙躺在他身邊,靜靜的一動也不動,她隱約覺得他應該知道她是女人了,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覺的呢?他可曾發現在蘇州遇上的那個女人是她?還有王府密道。別館的溫泉池,那一場香豔相遇……哎!這麼算起來,他們真的有過太多太多的交集了。
贇啟可能真的累了。頭靠著她一會兒就睡著了。這會兒天色已晚,山道上寂靜一片,馬蹄奔跑的“嘚嘚”聲聽得格外清晰。
他壓得她身上很難受,傅遙把他搬開了,調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讓他睡得安穩點。隨後掀起車簾,對外面趕車的吳起道:“這會兒該告訴我要去哪兒了吧?”
吳起回頭望了她一眼,笑道:“大人,不是我想瞞你,是咱爺不讓說。”
傅遙罵他。“放你孃的屁,你到底說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