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鼻子有些酸楚。
“玉雲生是個商人,商人重利,又能長情到哪裡去?如今……他不是已經負了你母親了嗎?”齊老太爺嘆了一聲,若是再回到從前,他依然會阻止孌兒嫁給玉雲生,只是,當時他用錯了方法,他逼得孌兒根本沒機會仔細去看清玉雲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“外翁,母親說這路是她自己選的,她不怨天也不怨任何人。”初見安慰著齊老太爺,很多事情過去就過去了,不是說一聲早知道就能改變一切的。
“所以她就算受苦了十幾年,也不願意求我幫忙,她真是又倔強又固執。”齊老太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,對自己的女兒和外孫怒被欺壓這麼多年,一口氣還是哽在胸口放不下。
“母親這性子不是學您嗎?”初見嘿嘿一笑,有其父必有其女嘛。
齊老太爺笑了出來,然後指著牆壁上的牌匾對初見道,“你母親才華和你故意,你定當也差不到哪裡去,如何?給外翁也寫個牌匾,湊一雙?”
初見笑容一僵,乾笑幾聲,“外翁,我的字見不得人,還是算了吧,再說了,母親聰明絕世,她的女兒不一定就是天才,我琴棋書畫都不行。”
“什麼?”齊老太爺臉色微微一變,隨即大笑出聲,“小丫頭,你比你母親滑頭啊。”
“嘿嘿,外翁,初見是覺得嘛,字寫得人家看明白救星了,何必那麼強迫自己學描寫哪位名人的字跡呢,這樣學來的字型那也是別人的痕跡,不是自己的啊,而且我現在也有在學琴,只是不夠天賦,五音不全嘛。”初見訕笑道,對這位老人家也少了一份戒心和緊張,態度不自覺放鬆下來。
“你母親就這樣由著你胡鬧?”
齊老太爺的笑容個更加燦爛,似乎對初見這樣的無一精通絲毫不不覺得有什麼不好。
“母親所讓我自由發展。”初見眼珠子一轉,甜甜地說道。
“哈哈哈,好,好一個自由發展。”齊老太爺大笑出聲,這幾日心口的鬱氣似乎吐了出來,心情突然明朗了許多。
“老太爺,昀王爺來了。”突然,門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,小廝不高不低的稟報聲傳了進來,打斷了初見想要開口說的話。
初見一怔,昀王?那不是齊礡嗎?
齊老太爺也是愣了一下,然後啊了一聲,笑道:“都忘記今日昀王要來問點事情的事兒了。”
“外翁有事要忙,那初見就先回去了。”初見低聲道,心跳卻在想到齊礡二字的時候突然猛地加快,她有些慌張,對這種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感覺感到奇怪。
“不必,你也見見昀王,昀王府與咱們忠王府還是世交呢。”話畢,齊老太爺便讓人把昀王請到書房來,心裡也打著想要為初見尋個好人家的主意。
初見有些愣然,心裡暗暗嘆息。
不到一會兒,書房的雕花大門便被開啟,咿呀一聲,初見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來,面頰隱隱生暈。
“老太爺”齊礡步履穩健,一步一步走了進來,短肅俊逸的臉頰被陽光蒙上一層薄薄的金光。
齊礡身材挺拔高大,一走進齊老太爺的太師椅,初見便覺得自己被他高大的身影被籠罩住了。
齊老太爺站了起來,沒少帶笑地對齊礡道:“昀王,請坐。”
齊礡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掠到站在齊老太爺身旁的女子,微微一震,以為自己看錯,又仔細看了一眼,如白瓷般精緻的小臉和一雙靈動如寶石般的眼睛,果然是她。
齊礡回了齊老太爺一禮,嘴邊掠起一絲淡淡的笑意,目光從初見面上掃過,似是無意。
初見睨了他一眼,突然覺得這書房裡的空氣有些侷促了。
“老太爺,許久不見了,不知近來身子如何?”齊礡嘴角笑容深了一些,目光熠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