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著:“前往靶場,用掉所有子彈。”他看看箱中的幾百發子彈,把留言條仔細的放入兜裡,然後拿起彈匣推入槍柄。“好吧,你是老大,你說了算,你讓我打沙鷹我就打沙鷹。”古鐵蠻興奮的笑了,然後尋找靶場在哪裡。
雖然在軍火界,沙鷹的實戰評價很低,但古鐵像是一隻被馴得只能吃素的狼,現在聞到了血腥味野性大發,只要有肉吃就行,哪裡管肉是不是好肉。身在天朝時,他天天想著玩槍打仗,可天朝不讓國民有任何武裝,被搶劫還不能反抗,否則會被判罰行兇傷人。現在有槍可以打,他還管這手槍是娛樂用還是實戰用,能砰砰的打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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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倉庫,堆放著大量的生鏽機械和各種集裝箱。古鐵沿著地上的足跡找到倉庫一角的臨時靶場。這裡有大量用集裝箱殼切割成的板塊,切口很新鮮,應該是毒液製作的靶子。在靠牆的一邊有一排大鐵架,上面插著三塊不同材質的靶子。每種槍靶前的地上,毒液用焊槍燒出說明:‘等同無甲’、‘等同輕甲’、‘等同中甲’。
古鐵走到‘等同無甲’的槍靶前敲了敲,發現這是一塊很厚的塑膠板,大概有三四厘米厚,手感近似塑膠。他用力拍了拍塑膠板,鬱悶的嘀咕:“這麼硬才等同無甲,那我上次打的怪物都是無甲嗎?那我算什麼,比無甲更差的只有‘負’甲,誰打我都傷害加成嗎?”
古鐵苦笑著搖搖頭,後退到十多米外把小手電別在左肩上,然後右手握著槍柄,左手託著槍柄的底部。沙鷹確實有點沉,他剛剛脫離難受的傷痛,身體還沒復原,力量完全不夠,雙手握著沙鷹都感覺沉重,必須要在手上用力才能穩定住。
“不是我有偏見,這個感覺不是很好。”古鐵笑著嘀咕,然後扣下了扳機。
一聲嘹亮的槍響猛的爆發,在寂靜的倉庫中反覆迴盪,古鐵雙手猛地揚起,沙鷹差點就跳到空中。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沙鷹,它的後座力竟然讓虛弱的右手無法承受,手掌被震得發麻,手腕一陣陣的疼痛,連整條右臂和右肩都不舒服。古鐵發呆一會苦笑著說:“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,如果能練好沙漠之鷹,絕對能練出鋼鐵手腕,那什麼槍不能打?”
古鐵揉了一會右腕,等疼痛漸漸消退一下,然後繼續開始練槍。這次他學聰明瞭,學美國電影中的姿勢,身體正對著靶子雙手一起握著槍,繃緊手腕伸直手臂,然後才扣下扳機。這種姿勢果然輕鬆很多,沙鷹還是有些跳,但至少沒有差點從手中飛出去的感覺,雙手還是感到很大的衝擊,手掌和手腕都隱隱發痛,但至少不像是被人用鐵錘敲過。
嘹亮的槍聲一槍接一槍的爆發,古鐵終於打完一個彈匣。他已經把裝著沙鷹子彈的紅色箱子帶來,放在不遠處的地方。他轉身走向紅色箱子,卻發現自己看不到箱子在那。他以為手電沒照對方向,於是摘下左肩上的手電照射,但還是看不見箱子,甚至連地面都看不清。他終於意識到不是箱子不對,也不是手電沒照對方向,而是自己的眼睛正在發昏。
這種昏暗模糊的視覺讓他聯想起小時候常乾的傻事。那時候,他經常抬頭盯著太陽看,看一會後移開視線,有那麼一會看不清。就像吃慣了重口味的麻辣火鍋,吃清淡的白菜煮豆腐不會有感覺,眼睛看多了強光之後看昏暗的弱光,也有一會是什麼都看不清。
於是問題就來了,古鐵剛剛看了什麼,導致眼睛發花。
古鐵想了一會就仍不住笑了。剛剛打槍的時候,他光顧著震耳的槍聲,震得手痠痛的後座力,卻忘了槍口噴出的耀眼火焰。沙鷹這種大口徑手槍噴出的火光可是很大的,在黑暗的地下室裡特別顯眼,古鐵每次開槍都被槍口焰閃一次,連閃幾次之後眼睛就花了。
“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