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瀰漫濃烈的煙塵,不僅非常嗆鼻難聞,還非常灼熱。古鐵拉高衣領遮住口鼻,加快尋找的腳步。地面燙得厲害,紅熱的半熔化機械到處可見,走幾步就有一塊。古鐵一邊走一邊打量,試圖辨認它們的原型。有些殘骸是引擎,有些是裝甲板,古鐵只能辨認出這兩種。其他機械零件都不夠結實耐熱,變形得太過於嚴重,跟拍在臉上的奶油一樣稀爛。
古鐵走了一分多鐘,終於看見一輛比較完整的裝甲卡車。它翻倒在地上,車身有明顯的扭曲變形,輪胎已經熔化成一種類似瀝青的黑色膠質。駕駛員還在駕駛室內,已化作一具嚴重碳化的骷髏。在卡車的更前方,有更多完整的車=無=錯=小說=m。=QuleDU=輛,痛呼聲和求救聲也越來越清晰。古鐵又走了一會,終於見到一個倖存者。他左半身嚴重燒傷,左臉腫得臘腸一樣。左臂的皮肉大量脫落。左大腿嵌著一塊金屬片。儘管如此,他還活著,滾動的右眼還有焦距。
倖存者看見了古鐵,右眼出現明亮的神采,舉起右臂不停虛抓,就吐出含糊的求救聲。古鐵蹲在他的跟前,平靜的說:“我不可能救你,因為是我讓你這樣。不過。我可以幫你解脫。”鎖鏈從古鐵腰間射出,末端化作三稜尖刺,刺入倖存者的下頜,貫穿整個顱腔。倖存者微微痙攣幾下,右眼的瞳孔急速放大,一直斷斷續續的艱難喘息終於停止。
鎖鏈隨後收回,古鐵替他合上眼睛,然後繼續前進。更多的倖存者不斷出現,但全都被殺死,痛呼和慘叫隨之停止。沒有生命。也沒有痛苦。過了一會,在一架側翻的直升機下。古鐵見到一個女傷員,她的****被艙門卡主,一根金屬條刺入左大腿,傷口不停出血,把藍色軍褲染成黑色。她意識還算清醒,只是失血過度,臉色蒼白眼圈發黑。
她看見了古鐵,氣喘吁吁的問:“你是玩家嗎?我……怎麼沒……見過你?”
“我是你們的敵人。”古鐵平靜的說。
她愣了愣,氣喘吁吁的問:“爆炸……是你乾的……”
“是的,我負全責。”古鐵說。
她連喘幾口粗氣,儘量流暢的說:“你可以殺了我,或者給我一個醫療包。”
古鐵抿嘴一笑,柔聲說:“我是古鐵,記住兇手的名字。”
“你是……古鐵!?”她呆愣一會,開心的笑了:“被古鐵殺死,倒也體面。”
鏈刃又一次出現,像蛇一樣昂起尖銳的鋒芒,遙遙對準她的頭部。就在這時,一根冰稜長矛從遠處襲來,伴隨著一聲“住手”的憤怒尖叫,竟然有一個強大的靈能者趕來援助。古鐵側身避開長矛,收起鏈刃後退幾步,很耐心的等待著。反倒是女傷員著急了,嘶聲大叫:“別……別過來……這……這裡是……這裡……整個人是……古……古……古……”
她實在太虛弱了,沒辦法完整說話。援助者急匆匆趕到,竟然是一個披藍白紗衣,蒙著紗巾,額頭戴著水晶頭環的美麗女巫。她見古鐵沒有攻擊意圖,就取出醫療包給女傷員治療。女傷員越發著急了,死死抓著女巫的手臂,結結巴巴的說:“別……他是……”
“別亂動。”女巫按住女傷員的手,著急的說:“讓我給你止血。”
“他是……古鐵啊。”女傷員一聲尖叫,終於喊出古鐵的名字。
“古鐵?”女巫回想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,然後震驚的大叫:“古鐵!”
“別激動,先救傷員。”古鐵柔聲說。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女巫看一眼古鐵,又看一眼女傷員,明顯很為難。
“如果我要動手,早就已經動手,就在你大聲尖叫‘古鐵’,注意力最渙散的時候。”古鐵微笑著說:“既然剛才沒動手,現在更不會動手。請相信一個魅魔術士的愛美之心,如同腐女喜歡美少年與美少年之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