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艱辛無比的道路,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情
而且,更難以抉擇的情況是,如果她還有了孩子,她難道能狠心丟下它在那血雨腥風的地方獨活,自己去追求什麼所謂的自由嗎?
再見了,趙佑珉能被你如此的“眷顧”,也真是一件值得“驕傲”的事情吧可是,怎麼辦呢?我既然現在已經得到了那嚮往已久的自由,怎麼可能還會將它交到你手裡,作為你對付我的利器呢
然而,顧雅妍終於還是沒有按照既定的行程出發。
這一年的夏天,整個雍熙王朝從京城開始,直到南夷和西北,大部分地方的天氣都特別古怪,該豔陽高照的時候不出太陽,日日下雨,基本三天一場小雨,五日一場大雨,氣溫堪比春秋。很多地方的河床高漲,決堤,水患,告急……全國各地的關於水災的摺子如雪花般飄向了乾光帝,顧仲安忙得腳不沾地。
這種情況下,顧仲安完全分不出一絲毫的精力顧及家裡這方面的事情,發了洪水的話,原先預定的水路自然是不能走的了,路線得重新定出來。任何天災,必定會有**,四處流竄的災民,暴動,趁火打劫,不安全因素,如果一定要走的話,護衛也得重新安排……
“二妹,請留步”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,語氣有些猶豫。
“姐夫可是有什麼事情?”顧雅妍就有些訝異,王瑞琪找她會有什麼事情?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,但是兩人統共都沒有見過幾次面。
父親終於抽出時間來將他們回蜀中的事情敲定了,這次就是叫來她與姐姐姐夫一同商討的。一來顧仲安一直很忙,沒工夫安排,二來自從水患全面爆發,災情越來越嚴重,顧仲安就就明確表示希望他們情況穩定些再上路。
不過,這幾天,不知道什麼原因,顧仲安卻是突然改變了主意,很迅速的安排好各項事宜,除了極少數山路繞的太遠要走水路的情況,其餘一律改走陸路,寫了名帖讓他們帶好,給一些有交情的地方同僚去了信,又將護衛由一百人變成了三百人,然後才催促他們上路。
今天他們便是來和顧仲安告別的,明天一早上路,而顧仲安要上朝,自然送不了他們。顧雅妍才走出顧仲安的書房,便聽見有人喚她,回頭看顧雅婧已經不在了,王瑞琪這個時候叫住他是要幹什麼?
“明天就要啟程了,路上可能休息得不太好,二妹今晚好好睡一覺,養足精神”王瑞琪卻是在這種場合寒暄起來,天色已經黑了下來,兩人就在聽雨閣外的青石小道上,天氣有些悶,是不是又要下雨了。
顧雅妍更納悶了,但面上還是柔柔的說道,“是,多些姐夫的關心,你也是”
當年那個陽光風發,意氣張揚的男孩子,經歷了家庭的鉅變,現實的歲月洗禮,也才十六、七歲,性子已經發生了完全的改變,溫和謙卑,內斂謹慎。王瑞琪話不多,雖然在京裡待過幾年的時間,但是交遊並不是很廣,除了顧仲安帶他出去見人以外,都是一個人在家中苦讀。
“嗯”王瑞琪想了一會兒,好像實在沒有什麼其他可以再客套的樣子,就說道,“岳父書房裡的那本《古文軼談》聽聞是妹妹謄抄的,想不到妹妹的簪花小楷寫得這樣好”
“姐夫過獎了,只是信手塗鴉罷了,承蒙你不棄”顧雅妍客氣道。
“妹妹實在過謙了,我還沒有見過誰的小楷寫得這樣賞心悅目,不知妹妹是臨了誰的帖子?”很感興趣的樣子。
“是衛夫人的,姐夫想要練習小楷嗎?”這種字型比較雋秀婉約,不太適合男子聯絡。
“衛夫人?”王瑞琪很有些茫然,“看來我是太孤陋寡聞了,竟不知這衛夫人是何方高人?”
啊對了,忘記這裡沒有衛夫人這號人物“是以前巧合遇上的一位夫人,機緣巧合得了她的指導。我也不知道她是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