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但更希望她快樂。為了無輕和小澤,疏言已經很矛盾,若再加上我……她很善良,寧願傷害自己委屈自己也不願意別人因她而痛苦……這樣一個女子,自然會讓周圍的人都想要好好的保護……況且她是愛小澤的,我希望她可以幸福快樂的和小澤在一起,只要見到她開心,我就開心……”
裴隱的眼中流露出讓裴月泠陌生卻又心驚的溫柔。雖然他從小就寵著自己,可他對自己的溫柔和對濯疏言是完全不同的……默默握緊了拳,裴月泠的心中更加憤怒。自己的哥哥也被那個妖精搶走了!那給自己藥粉的人說得對!再這樣下去,很快所有的人都會去到濯疏言的身邊,她只會孤零零一個人!
看著裴月泠緊緊抿著嘴,裴隱只當她是傷口疼得厲害。畢竟是自己的妹妹……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信她,自己也會信她的……
“月泠……這就是哥哥和你不同的地方。哥哥在越陽關見過無數的生離死別,所以哥哥知道,真正愛一個人,是成全她的快樂和幸福,你雖然很喜歡小澤,但你對小澤的感情卻並沒有深刻到願意為他放棄一切的地步,所以現在的你真正愛的是你自己……月泠,聽哥哥一次勸,今晚過後,將一切都忘了重新來過吧……小澤不屬於你……”
裴月泠沒有說話,她不想反駁自己的哥哥。澤湮墨不屬於自己……是嗎?那他就註定是屬於濯疏言的嗎?這是誰定下的規矩?又憑什麼定下這樣的規矩?
人生在世,沒什麼是不可能的,只要自己不放棄!
房間內,澤湮墨坐在濯疏言的床邊,身旁站著鍾離雲初。
“這麼說你是見到了這張字條所以才趕去找疏言的?”鍾離雲初手中捏著那張字型,上面寫著周疏言會有危險,讓澤湮墨趕緊前去。
澤湮墨點頭。
“可惜還是去遲了一步……言兒當時已經發狂……”
“不,即使你及時趕去,也不可能阻止疏言發狂。”
澤湮墨聞言抬頭看鐘離雲初,滿眼的疑問。
“我剛剛就一直覺得疏言的情況有些眼熟,後來終於記起。我鍾離家是前朝王室血脈你知道的,天歌建立,鍾離氏原本該被斬草除根,可天歌開國皇帝仁慈,賜予鍾離家封地,保我們鍾離氏生活無憂。雖然形同軟禁,但衣食豐足,比起那麼多流離失所的窮苦百姓,我們家族的生活算是極好的了……就這樣鍾離家的血脈延續到我這一代,在我六歲那一年,鍾離家的人突然都失了常,情況就如疏言這般,只是每個人的表現各有差異,總之鐘離家上下的人都在極度的恐慌中死去,因為我先前偷偷跑出去很晚才歸家,回到家就見到自己的親人瀕臨死亡前的那一幕。我逃了出來,最後被我師傅收養傳授武藝,和江湖中各路人馬都打上交道,最後還開了金萱樓。師傅在生前曾經說過,我家人那樣的情況應該是中了一種叫'相依'的蠱,事前將蠱蟲種入人的體內,而後撒上相依粉,這藥粉的藥性會和蠱蟲相依相生,就會讓中了蠱的人產生幻像,至於幻像中見到什麼,是可以完全聽憑下蠱的人來控制的。師傅去世後,我去了趟南疆,幾經辛苦終於找到一位很老邁的祭祀幫我拔出了體內'相依'的蠱蟲。聽那老祭祀說,這張巫蠱之術已經很古老了,現在南疆已經沒人懂,她也只是曾經看過代代流傳下來的典籍,勉強會拔蠱而已。只是沒想到……今天這一切又會發生在疏言身上……”
澤湮墨細細想了想,確實很像,但又不能就這麼下結論。
“你確定嗎?會不會言兒中的是類似的邪術?不是有一種攝心術也可以讓人出現幻象嗎?”
鍾離雲初搖頭。從懷中拿出裝著小魚兒所撒藥粉的那個小瓶。
“還記得小魚兒說過是他將藥粉灑在院子裡的嗎?相依粉的藥效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,所以若撒的太早,相依粉很快就會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