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：……
“還有，你的人摔壞別人的手機，你也不打算賠償？！”
一連兩個問題，猶如兩個耳光扇在臉上，周乘風已經臊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丟臉！實在是太丟臉了！
“對不起，小舅……”
周乘風聲音細如蚊蚋，咬牙低頭說出了這句話。
“你對不起我什麼？”
池昱珩冷冷挑眉，“道歉的話，要對著被你們汙衊的人說。”
話落，他就側身，讓出了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黎司媱，冷聲補充，“叫上你的人，一起向黎黎道歉！”
周乘風：……
拳頭已經攥得咯吱作響。
感受到周圍人或看戲，或鄙夷的視線，周乘風咬牙拽過林菀柔，就把她推上前。
“還不快道歉！”
“對……不起……”
哪怕心裡再不情願，林菀柔也知道這會兒自己是胳膊擰不過大腿。
豆大的淚珠滑落，她緊咬著後槽牙，嗚嗚噥噥地說道。
周乘風怒喝：“聲音太小了！”
為免一會兒再遷怒到自己身上，再發生什麼更讓自己丟臉的事，周乘風不用任何人提醒，就怒目瞪向林菀柔，還重重地推了她一下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林菀柔直接哭出聲，“對，對不起！黎小姐，對不起！”
哭喊著說完這一句，她就不管不顧地甩開周乘風鉗著她的手，撥開人群就跑了出去。
恨恨地甩了甩自己的手，周乘風就也準備跟上，程白卻是眼疾手快地抬臂攔住他的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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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質問程白是什麼意思，結果就聽身後池昱珩的聲音又飄了過來。
“你的道歉呢？”
“我？”
周乘風一怔，倏地轉身，乾笑，“小，小舅，剛剛的事都是林菀柔鬧出來的，跟我又有什麼關係……”
言外之意就是他憑什麼跟黎司媱道歉。
“跟你沒關係嗎？”
池昱珩卻是笑著挑了挑眉梢，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，“無論是兩家的退婚，還是林小姐對黎黎的咄咄逼人，通通都是因為你。”
“你現在卻跟我說，這事跟你沒關係？”
周乘風：“……”
雖然很想說這個歉他是不會跟黎司媱道的，但奈何膝蓋不夠硬。
幾乎沒有一秒的猶豫，周乘風就語速極快地說道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聽不清，大點聲。”
池昱珩冷冷提醒。
明白這回旋鏢終究還是扎回了自己身上。
周乘風閉眼，硬著頭皮道：“對不起，黎小姐，請你原諒柔柔的冒犯，我以後定會嚴加約束，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！”
緩緩勾了勾嘴角，黎司媱揚了揚下巴，“希望二少說到做到。”
鬱悶點頭，周乘風又看向池昱珩，恭敬開口。
“小，小舅，那我就先離開了。”
“把摔壞人家手機的錢賠了。”
給了他一個「可以滾了」的眼神，池昱珩冷冷補充，“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，今天的事，我會如實告訴你父母。”
周乘風：！！！
眼睛瞪得像銅鈴，腳下更是一個不穩險些摔個大馬趴。
雖然很想不顧面子的跟小舅求個饒，但周乘風也清楚，就以他和小舅的關係，他就是直接跪下給小舅磕一個，小舅也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。
所以沒再徒勞，周乘風拉著一張哭喪臉，悶悶地回了句「他稍後就讓人把錢送來」，就迎著周圍人嘲諷看戲的視線快步走了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