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相國府響起了一聲瘮人的喊叫,手舉杖棍還未落下的執刑人手抖了一抖,瞄了一眼手中的杖棍,又看了一眼趴在長條上的李鶴嘯,不知這棍子要不要落下。
旁邊監刑之人也是臉部抽搐了一下,說道,“公子,這杖棍還未落下呢。”
“混賬,非得把本公子打殘了才能叫?”李鶴嘯白了他一眼,心說不叫狠一點祖母能來嗎!說完又是一聲大叫。
坐在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喝悶茶的李延成聽不下去了,狠狠地將手中的杯盞摔了出去,“這個混賬東西,真是不知悔改。”
“相國息怒,公子還年幼。”管事的一邊吩咐下人收拾地上,一邊上前勸導。
“呵呵,二十歲的人了還年幼嗎?”李延成怒極反笑,想當年他家道中落,雖有世族子弟的名頭,實則沒有一點用處。
幸好靠自己寒窗苦讀,換來學識遠揚,才得到岳家的青睞。十八歲成親之後才得了個芝麻小官,之後一番摸爬滾打進了內閣。
深知文官不易,又將幾個兒子培養成武將,這才掙來了李家如今的家勢,這期間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這小子到好,不但偷盜相印,假領軍餉,更是在幾天之內就將一百萬輸了個精光。
“這要擱以前,他早就死一百次了。”李延成狠狠的說道。
管事的是陪著李延成一路走過來的老人了,只得安慰道,“公子有您這個好祖父。”
是啊,有我這個祖父,所以從小錦衣玉食,不知天高地厚。事情如果不成,這我要是歸西了,還有李家的落腳之地嗎?
“打,狠狠的給我打!誰要求情一同處罰。”李延成有心要給這些孫輩一個教訓,好讓他們知道處事不易。
外頭執刑之人聞言不再猶豫,對著李鶴嘯說道,“公子,得罪了!”
說著一棒子接著一棒子的打了下去。
“啊!疼死我了疼死我了!”李鶴嘯一連串的喊疼,引得行刑之人一陣不忍。
“我看誰敢打我孫兒!”
正在這當頭一聲婦孺之聲由遠至近傳了過來,眾人聽出是老夫人來了。
行刑之人呼了口氣,停止了動作。
而李鶴嘯則雙眼一亮,立馬起身一腳一拐的跑了過去。
李老夫人六十來歲,頭髮花白,正由自己的二兒媳攙扶著往這邊趕來,後面跟著幾個嬤嬤及丫頭。
“祖母,你要救救孫兒啊。”李鶴嘯眼淚鼻涕一把流的拉住了李老夫人的袖子,狀態相當難看。
站在一旁的二夫人鄭氏則是一言不發,見得平日裡當寶貝似的兒子被打成這樣,心裡別提有多難看。
李老夫人心痛地拍了拍李鶴嘯的肩背說道,“嘯兒,有祖母在,沒人敢打你!”
然後將李鶴嘯拉倒了身後,一路領著人繼續往前走。
“李延成,你給我出來。”李老夫人人老聲音卻不小,中氣十足。
坐在屋裡的李延成面色慍怒,卻無可奈何。少年時曾得到過岳家的提拔,成婚後妻子又跟著自己吃過不少苦,五個子女全靠她一人養育,才讓自己有精力在官場上打滾。
所以李延成一直很敬重這位髮妻。
“阿茹,你怎麼來了?”房門被開啟,李延成賠笑著對跨進來的李老夫人說道,一邊則怒瞪著她身後的李鶴嘯,李鶴嘯低著頭不敢看他。
“我再不來,你是要把嘯兒打死嗎?”李老夫人白了他一眼,由鄭氏摻扶著坐到了旁邊。
“阿茹,你是不知道這小子乾的事,再由著他這麼下去遲早要出大事。”李延成有些憤怒的說道。
另一邊管事的將李鶴嘯的所做所為大概的講了一遍。
“這……”李老夫人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