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並沒有讓鄴白蓉的表情有一絲鬆動,她又把目光放到夜魅的身上:“你倒是說說,她有什麼過錯?”
“是。”夜魅應了一聲,她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,皇后都會信,畢竟現在對於她利用價值大的還是自己,皇后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,她怎麼可能為含惠說話?
於是,她也就放心大膽地說了:“娘娘,這奴婢偷兒臣的錢財,兒臣為了給她長一些記性,這才用水潑了她。”
“哦?”鄴白蓉將目光轉到了含惠身上,她指導中這個含惠確實愛財,平日裡收了底下人不少好處,但沒想到她居然會去偷,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,難不成是很金貴的東西?
夜魅又接著說道:“娘娘知道兒臣的夜家是大戶人家,父親給我的嫁妝必定不少,但是她偷其它的也就算了,她居然偷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金簪,那金簪是孃親過世時留給兒臣的遺物,這讓兒臣很是氣憤。”
含惠這才醒悟過來當日夜魅送她金簪的目的,她趕忙爬到了鄴白蓉的腳邊,哭訴著說道:“娘娘,這個女人心機深沉,她,她……”
“她什麼?”鄴白蓉低頭看著她那奇怪的舉動,但卻見含惠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。
夜魅在一旁並未說話,因為她知道含惠不會將那件事說出來,畢竟接受賄賂,在宮中也是不允許的,暗地裡可以,這搬到桌面上,就不好辦了。
“她誣陷我!”含惠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,夜魅冷笑,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挖了一個坑往裡跳嗎?
夜魅跪在地上,反駁起含惠的話來:“兒臣並沒有誣陷她,娘娘可以搜她的身,絕對可以搜到那根簪子!”
含惠的身子僵了一下,那根簪子她現在可是放在身上的,這可是真的上了這個女人的當了,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皇后娘娘不要相信這個王妃的話,只要不搜她的身,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。
而鄴白蓉是察覺到了她的僵硬,當下就知道這事情可能是真的,她腳一踢,將含惠踢到了一旁,冷聲說道:“秋之,搜她的身,本宮的宮裡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出現!”
“是。”旁邊的秋之應了一聲,便走上前將跌倒在地的含惠扶好,搜起了身子,在觸到她衣袖的時候,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含惠,含惠哀求地看著她,用眼神告訴她,她是冤枉的。
秋之猶豫了一下,她和含惠的交情也還是不錯,但是……她看了看那高位上悠閒自得的人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發抖的夜魅,微微嘆了一口氣,皇后娘娘現在要用到夜魅,她是不可能偏向含惠這邊的,即便是含惠真的是冤枉的,皇后娘娘也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她手一緊,從含惠的袖子裡抽出了金簪:“娘娘,搜到了。”
“好,”鄴白蓉的眸光裡看不出一絲波瀾,“拖下去,杖斃。”
這話說的極為涼薄,好似不是她曾信任的侍婢,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賤命而已。
夜魅看了含惠一眼,這可不怪她,只怪她先前不識好歹,若是她真的好好教授禮數,畢恭畢敬,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,算是一個小錯吧,便葬送了自己的性命。
含惠愣了半日,直到宮人來拖她的時候,她才如夢初醒,大聲喊著:“娘娘饒命,奴婢錯了,娘娘饒命!”她掙扎得很厲害,衣服凌亂,髮絲也散亂,她瞪著眼睛看著鄴白蓉,充滿了鮮紅的血絲。
“不!”最後一聲淒厲無比,但鄴白蓉卻是置若罔聞,她轉過頭笑著對夜魅說道:“沒事了,本宮說了要給你無上的榮華,傷害你的人呢都得不到好下場。”
“謝娘娘!”夜魅連忙磕頭說道,“得娘娘庇護,兒臣深感榮幸,日後娘娘一旦有什麼吩咐,兒臣定當為娘娘辦妥!”
“好了好了,”鄴白蓉擺擺手,示意她起來,“你這稱呼當真是亂了,這樣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