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芬茹無論家世,才幹,甚至品貌樣樣不如蔓兒。這種事擱誰身上都會有壓力,可是,萬一是擱在原本就有些尖酸的潑婦身上,那就真的會鬧得大家雞犬不寧了。比如說,芬茹。
曾經有一次,在蔓兒剛剛嫁過來的時候,與芬茹在花園相遇。蔓兒照規矩向芬茹見禮,但是有一種人,就算她向你行禮,卻完全見不到半點低微,而蔓兒剛好屬於這種。芬茹看著她看起來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樣子,心中的嫉妒就慢慢演變成了憎惡。嘲諷的話順口而出:“呦這不是禮部尚書家的千金麼,芬茹哪敢受您的禮,這不是折芬茹壽的麼。”
“大嫂,在孃家我是禮部尚書的千金沒錯。可是在相公家裡,您是大嫂,您說這話有些不恰當吧。”蔓兒微微含笑說。
芬茹冷哼了一聲:“知道就好,杜蔓兒你既然嫁進了這個家,就得記著你自己是誰,記得黎家的兒媳婦不是這麼好當的。”
“謝謝大嫂,蔓兒受教了。若沒有什麼事,蔓兒要去公公的書房了,聽相公說公公最近得了幾幅很好的字畫在書房放著,讓我也去瞧瞧,長長見識。”蔓兒依舊不緊不慢的語速,完全不顧芬茹聽了之後快要噴火的眼神,“大嫂要一起去麼?”
這又是芬茹的一個雷區,從小父母教育她,女子無才便是德。所以她連大字都不識幾個,哪能看懂什麼字畫。起初覺得沒什麼,現在卻偏偏有了這麼一個以才女號稱的妯娌,讓她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,可是嘴上卻不願承認:“這字畫啊,吟詩作對啊都是男人們的事情,我們女人在家侍候好相公,帶好孩子就行了。女子無才便是德。”
蔓兒莞爾一笑道:“話雖是這麼說,難道真是‘女卑為婢又可稱奴’?我們女子原本就人看作低人一等,若是自己也看不起自己,就真真沒人尊重了。大嫂你說,是也不是?”
芬茹不是太懂她說的意思,但是卻清楚自己在這場舌戰中佔了下風,甩下一句“我這婦道人家,不懂你那些大道理。”然後一個人氣哼哼的走了。至此,在芬茹心裡與杜蔓兒的樑子就結下了,以後所有事都與蔓兒作對,件件事都要與蔓兒爭。尤其是蔓兒有身孕的訊息傳出之後,一直沒能懷上孩子的芬茹更是欲除之而後快。
蔓兒的婢女小童看著芬茹走遠,嘟著嘴對蔓兒說:“小姐,這位黎家大奶奶怎麼這麼不懂禮貌!”
“小童,忘了我怎麼教你的麼?”蔓兒斜視著小童。小童低下頭弱弱的說:“不要在背後議論別人,”說到這兒抬頭,理直氣壯的說:“可是看到這麼沒禮貌的人,我忍不住嘛!”
蔓兒撇嘴笑著點點小童的頭:“你呀!”然後主僕二人向書房走去。
可是,在今天。黎曉寒進入戶部的訊息傳來之後,芬茹就拖著剛剛小產的身子來拜訪蔓兒。蔓兒聽說芬茹來訪,很是詫異,前兩天不是說她小產了?今天莫不是就只是為了相公任職戶部才來的?她不會鬧出什麼事吧!雖是這麼想著,蔓兒還是起身迎接。
“大嫂,你身子不是不舒服麼?怎麼不在床上歇著,大老遠的還到我這兒來。”蔓兒迎到門口,把芬茹引進門,“我這兩天一直說去你院裡看你來著,只是身子重,這幾天腿腳腫的厲害,半點也不敢動,還望大嫂見諒。”
芬茹親暱的握住蔓兒的手,說:“妹妹說哪兒的話,姐姐怎麼能讓你拖著這麼重的身子去看我呢。我的孩子這回沒了,這黎家第三代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。我呀可得把你當寶供著,以前大嫂有帶你不周的地方,還得請妹妹多擔待些。”微變了變蔓兒被她突如其來的轉變,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小童在旁邊哼道:“大奶奶只要以後少為難我們小姐,我就謝天謝地菩薩保佑了!”,蔓兒聽到小童的話輕斥“童兒!怎麼跟大奶奶說話的?還不道歉!”
芬茹聽到小童的話臉色微微變了變,但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