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我們身為孩童的時候,身邊的人們總是詢問一些關於我們夢想的事情。
夢想是什麼?什麼是夢想?
這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們小時候的腦海之中。
消防員?科學家?畫家?
好似每一個階段都會有屬於每一個階段的夢想。
大多數人都是如此,夢想就像是隨口一說的空話,只要夠遠大,並且足夠夢幻,它便能夠成為夢想。
可是,能有多少個人會真正的堅持這一個夢想,併為這夢想而不斷去奮鬥?
為什麼沒有?
因為,追逐夢想便像是在無邊的大海上,乘著一葉孤舟航行。
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所追尋的夢幻之島到底在何方,沒有任何可供照亮的燈塔,你只能夠一昧地划著船槳,頂著滔天巨浪和呼嘯狂風,一直就這樣的劃下去,也永遠看不見終點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偏航。
如此大的風險,讓許多人還未上船便已經上岸。
也有許多人,在這隻名叫尋夢的小舟上,要麼迷失了方向,要麼便是被那滔天巨浪和呼嘯狂風打沉了船。
......
城市,是個非常矛盾的地方。
它能夠同時擁有閃耀霓虹和昏暗漆黑,能同時擁有億萬富翁和街頭乞者,還能夠同時擁有高樓大廈和破爛樓房。
在城市的規劃之中,那些聳立的高樓大廈是供人居住的地方,而破爛樓房則是該要荒廢。
只不過從現實看來,兩者似乎是反過來了。
那些聳立的高樓大廈上,通常是寥無人跡。
而那些破爛樓房,卻總是燈火通明。
不過,有一家卻是與眾不同。
那個樓房看上去普通的沒什麼區別,但是卻似乎從來都是關著燈。
若不是每個凌晨都會從裡面傳出些許小提琴的響聲,人們都以為這家的人早就遷走了。
今晚,隨著琴聲最後一個音符消逝,小提琴被一雙帶著潔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收納盒之中。
緊接著,那雙手在合起來了收納盒之後,便脫下了手套,露出一雙無比纖瘦,沒有一點血色的手掌。
只見手掌拿起一旁的一捆麻繩,隨後穿過佈置整潔的房間,來到了原本裝著電風扇的下方。
而電風扇早就被卸下,且被擦得一塵不染,整齊有序得擺放在了一旁。
麻繩似乎被特意清洗過多次,上面已經被搓得有些炸毛,但整體卻是如同白紙一般白淨。
穿過原本固定電風扇的鐵架,麻繩被系成了一個帶有圈套的死結。
一個清瘦但卻俊美無比的面龐穿過圈套,緊閉的雙眼眼角處不停地湧出晶瑩剔透的水珠。
他痛苦至極,精神的他在不斷渴求著解脫。
可他在掙扎,因為肉體的他並不想要被精神的他殺死。
最終,肉體的他戰勝了精神的他。
他離開圈套,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上方的白繩。
白繩在隨風飄動,似乎在嘲笑著他的無能與懦弱,嘲笑他連死去的勇氣都沒有。
鈴鈴鈴!!!
電話在桌角不斷地震動,且每一次的震動都會都會朝著他肩上的大山上新增一塊巨石。
他看著手機螢幕上母親的字樣,久久地坐在原地。
他多希望,能夠像這樣一直躺在沙發上,就這樣一直躺著便好。
可白繩依舊在舞動,電話也依舊在響著。
終於,他似乎做出了一個決定,站起了身來。
“喂!媽。”
“小安啊!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了?工作還順利吧?晚飯吃了嗎?”
“晚飯我剛吃過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