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姓修士的院門,被李二玄砸得砰砰響了一陣,裡面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應。
李二玄微微皺眉。
‘這姓賀的,不在麼?’
‘還是......受了傷?’
想起那黑霧中那道被他用糞水澆散的人影,他目光一閃,敲門的手一頓,收回。
‘神魂攻擊被擊退,施法者會受傷,這倒也合理,就是不知傷到什麼程度......’
又在賀姓修士門前站了好一會兒,李二玄才邁開腳步,緩緩後退,目光掃視賀姓修士的院門,又看看院門兩側的圍牆。
觀察一番過後,李二玄轉身離開。
天上的日頭已經微微西斜。
萬里雲天,團雲如絮,紅頂口這邊路上不見行人,更遠處的街道,也沒什麼人影,唯有冬日的寒風在坊市中吹刮不休。
兩道遁光在半空中劃過,速度難以想象,只是一個眨眼,就消失在另一側的天邊。
李二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門前,察覺上方有些微的動靜傳來,抬頭看了一眼,神情間露出些許豔慕。
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,自己才能御劍飛行,或是擁有一件能夠飛行的法器。
推開院門,回到自己的小院。
院內靈田的土壤有不少被翻了一遍,凍土間還能看到不少血色的冰碴,那是凍結的血水,來自李二玄施的那三十斤血肥。
那糞桶裡立了大功的黃白之物,被李二玄清掃到了雜物間旁,臭氣燻人。
一進門,就能聞到很是濃烈的臭氣。
李二玄捂著鼻子,想把這些黃白之物都丟到院外,可考慮到,這玩意可能還有用,只得取來一個新的木桶,強忍著陣陣反胃,拿著金鏟將這些黃白之物都裝了進去,又在上面填了一層雪,擋擋味道。
放下木桶,把被汙染的金鏟嫌棄地丟到一旁,李二玄退後幾步,鬆了口氣。
雜物間內,還有那張原本密佈黑色線條的信紙,和黑霧化作的大大小小許多黑色珠子。
那些黑霧化作的珠子,李二玄暫時不想去碰,等他搞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了再說。
而對於這張承載了神魂攻擊手段的信紙,李二玄是有極大好奇的,他很確定,這玩意應該是就一種符籙——記憶裡,他小時候家族還未破落的時候,見過幾回。
丹、符、器、陣四條大道,符籙位列其中,自是無限精妙。
眼下這張符籙,力量已經宣洩出去,上面的黑色線條都已黯淡,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。
李二玄稍作猶豫,將之撿了起來。
幸好這張符籙並沒有被糞水淋到,不然的話,關於他要不要將之撿起來這件事,還得掙扎。
符紙像是皮卷的質感,拿在手中冰冰涼涼的,但比直接觸碰到寒冰還要冷,但又並非被凍住,而是相當柔軟,甚至可以團成一團,攥在掌中,攥得非常緊實,可再次展開,上面又沒有半點兒摺痕。
符紙的正面,隱約還能看到黑色線條殘留的痕跡,但已黯淡到了極點。
“這就是符籙?”
李二玄輕撫符紙,只覺體內的靈力,正被這張符紙牽引,一絲絲沒入其中。
突然,他有種腦袋被錘子敲了一下的感覺,嗡的一聲,眼前出現了兩道重影!
就好像他的神魂出體,神魂的感知與肉體的感官發生了重合!
但這種感覺並不強烈,李二玄也沒有多少難受的感覺,他估計,是朝著這符紙灌注的靈力,還不夠的原因,若是敞開了將靈力灌注其中,只怕......
李二玄腦海中出現一團黑霧,黑霧中一道賀姓青年的人影猙獰嘶吼......
他也會變成那樣?
這算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