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道友,以你所見,這次咱們請來靈植師,需要多少靈石才能解決問題?”劉洪轉頭對那笑呵呵的八字鬍中年人問道。
“這等範圍的靈田蟲害之事,坊間倒也算常見。”八字鬍中年人捻了捻鬍子,沉吟片刻,方才出言回應。
“要處理這等事,坊市東邊的靈植師趙凡前輩、葉仙子,收費分別為五十塊靈石,和五十五塊靈石。”
“坊市西邊的南前輩,收費為五十二塊靈石;咱們這片的朱前輩,收費高一些,為六十四塊靈石,當然,朱前輩收費雖貴了些,但解決起這等問題來,向來是盡善盡美,大多數時候都抽絲剝繭一般,手段溫和,哪怕一株靈植都不會損壞。”
“另外,就是坊市外四野山那邊水寨裡的龍太婆,也是位靈植師,收費最低,為四十五塊靈石......手段嘛,也就粗暴一些。”
八字鬍中年人如數家珍,說得口乾舌燥了,端起桌上一壺酒,對著壺嘴就喝了一口。
“既然如此,就讓姓朱的來處理就是,不要再耽擱了,老身還有要事,便不奉陪了。”
崔婆婆不愧是煉氣中期修士,財大氣粗,閉著的眼睛睜開一道縫,伸手就拍出八塊各色的橢圓形晶石,此晶石,正是修真界中的流通貨幣,修士修行必備之物,靈石。
取出靈石後,崔婆婆起身就要走。
其他靈農們,除了那煉氣五層的老農模樣修士,包括八字鬍中年人,一時間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。
你煉氣六層修為,財大氣粗,能出得起靈石請朱姓靈植師,我等哪能與你相比?
眾人暗自腹誹,一時無言,就連悶頭乾飯的那少年,也是抬眼,展露出一絲為難。
李二玄攥緊了袖袍暗兜裡的七塊靈石。
這一下就要全都拿出去,他可就真的兜比臉還乾淨了。
等這批靈植成熟了,就連租個攤位所需的一塊靈石都沒有了,說不得,還得將部分靈植出給坊市內專門收靈植的店鋪,才能換來租攤位的靈石。
可那收靈植的店鋪,都是有門檻的,至少要一次賣出二十株成熟的青螢草,人家店鋪才會做這筆生意。
二十株青螢草賣給收靈植的店鋪,只能賣出坊市間均價的六成左右,他可就虧大了!
“怎麼,這點兒靈石都拿不出來嗎?”崔婆婆察覺眾人沒什麼反應,睜開昏黃的眼睛,面露不耐之色。
砰砰砰......
“崔道友,在座的幾位小友,不妨聽老夫一言。”這時,那始終未開口的孫姓煉氣五層老者,在桌子上磕了磕菸袋,出言道。
“此事,未必要請一位靈植師來。”孫姓老者面帶神秘笑意。
“姓孫的,你莫要賣弄,老身可不奉陪,直說就是。”崔婆婆瞥了孫姓老者一眼,一句話噎了過去。
孫姓老者面龐微微一僵,又迅速恢復自然,道:“只說黃葉蟲,解決起來並不難,無非是挑出此蟲的同時,以培元溫養的法術護住靈植罷了,此事,老夫就能做。”
他環顧場中,掃過一個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眾人,面露自得的笑容。
“早年間,老夫倒也學過‘庚金劍訣’的皮毛,幾十年間,就靠著這點皮毛將庚金劍訣練到了入微。”孫姓老者撫須而笑。
卻是‘庚金劍訣’幾字一出,場中靈農俱是面露驚色,這次就連那崔婆婆,都多看了孫姓老者好幾眼。
李二玄也不無驚訝。
按照原身的記憶。
這庚金劍訣,雖說本質上只是基礎金行法術之一。
但庚金劍訣的原篇,早就失傳了上千年,流傳下來的只有一些殘篇,可饒是如此,這些殘篇也價值不菲,透過這些殘篇練出的簡化版庚金劍訣,威能更是遠超當前流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