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玄稍作回憶。
他將那靈蔬長出的人臉果實,對比這告示上面的人臉,再結合著之前瀰漫靈蜂峽的那場大霧事件。
‘那道神魂.......就是這崔流雲!'很快,李二玄得出了二者大機率就是同一個人的結論。
可這告示上,不是說,此人已經被坊市的執法修士誅滅了嗎?
這被稱作黑羽山劫修餘孽的崔流雲,是如何只剩一道神魂,並以這一道神魂之軀,跑到自己的小院,還進到了覆地陣中的.......
左右已經是兩個月多月之前的事,這張貼在牆上的告示都風吹日曬,變得有些皺巴巴。
風沿著牆面一吹,告示的一角被掀了起來,鼓動出清脆的聲響。
李二玄想了一會兒,悲哀發覺,哪怕自己得知了那道神魂就是崔流雲,似乎也沒什麼用。
他之前就不太敢直接接觸那人臉果實,怕是靈蔬中,寄存的那道神魂,給出的一個陷阱。
眼下,更是知道直接知道了那道寄存,或者說被困在靈蔬中的神魂,是這個出身黑羽山、築基初期的劫修崔流雲,他就更不敢與那人臉果實接觸了。
出身黑羽山的築基期劫修,這是什麼概念?
劫修中的煉氣境界修士,簡直像是養蠱一樣艱難,從煉氣一層修煉到煉氣後期,九成都要被淘汰掉,用一身血肉枯骨,成為他人的踏腳石、登雲梯。
黑羽山的築基修士,那是真正的血雨腥風中殺出來的強者,腳下不知道踏著多少煉氣修士的屍骨,各種陰險毒辣的手段怕是多如牛毛!
一旦陷入其算計,就自己這朵溫室花朵,只有一個下場,那就是被活活玩死。
李二玄目光微閃,摸了摸袖袍裡的儲物袋。
他大大鬆了口氣。
自己對於這株靈蔬和那人臉果實的處置,還真是妥當至極,任其是什麼崔流雲之輩,進了儲物袋,也什麼風浪都翻不起。
但,之後呢?
李二玄想到這兒,眉頭再次皺起。
總不能,一直將這株靈蔬和人臉果實,放在儲物袋裡吧,一直佔著地方不是個事。
“十三表叔,你在看什麼?”李顯靜從百草丹閣中快步走出,來到李二玄身側。
“在看這個崔流雲吶。”李顯靜搭著李二玄肩膀,神秘一笑,“十三叔,你可不知道,這個崔流雲可厲害的緊,聽說.......聽說一位金丹境的副坊主都出手了,可最後還是隻留下了他的肉身,神魂早就跑了。”
“靜丫頭,這訊息你都知道?這上面不是寫著已經將其誅滅嗎?”李二玄‘震驚’道。
“這說辭,十三叔你也信?不過是為了拿出來,穩一穩坊市裡修士的心罷了!”李顯靜看傻子一樣,退開了幾步,看著李二玄。
“二玄道長,你這點兒訊息都打聽不出來,以後也別叫我靜丫頭了,叫靜姐好了。”她一本正經
“.......我看你就是屁股癢了。”
李二玄無語。
“說正事吧,靜丫頭,你讓我等你,做什麼?”他往驛站方向走去,不再聽這位表侄女瞎扯,問道。
李顯靜跟在後面,道:“十三叔,你是知道我的,我雖然天資縱橫,聰慧無雙,美貌與智慧並存,但無奈世事維艱,為了生活,只得做了一個小小靈農,但我始終未放棄自己的一生追求與理想.......”
“說人話。”李二玄道。
“好嘞,就是我喜歡陣法,沒空修種田法術,現在靈田都快旱死了,這些時日來,都是靠著我高價從李顯德堂兄那裡弄靈泉水,再摻上凡水,給靈田裡的靈植續命,李顯德堂兄的靈泉半月前幹了.......”
“李顯德?那個整天掛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