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無法相信這樣的結果,一眾浩陽教精銳,竟然被五名散修設下陷阱圍殺,死傷過半,自己也接連受傷,他要發瘋了!
遠處,岑諒也越打越心驚,他自身實力超絕,黎千年和袁寧江單獨對戰都不是他對手,可是兩人拼死阻攔,半個時辰過去,他竟然無法擺脫,且受了很嚴重的傷。
黎千年的刀法空前霸道,袁寧江的工雲劍攻伐無雙,兩相配合,他不斷喋血,即使用出浩陽教各種絕學,也無法取勝。
尤其是,殺陣內,他的同門死傷慘重,四名強大助手死去兩人,其餘低層級的弟子在慘叫,被鎮殺,僅剩下四人苦苦支撐!
那片戰場,成為了煉獄,斷肢與殘屍橫躺,鮮血與碎骨遍地,全是浩陽教精銳的性命!
“放棄參賽資格,日後我來報仇!”。
岑諒大吼,心境都要碎裂,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,他氣血翻湧,喉間腥甜,是逆血忍不住要吐出。
可是,他生生嚥下,牙齒血紅。
“日後必殺你等!”岑諒最後的話語響徹山林,他轉身就走,乾脆利落,毫不留戀。因為,結局已經註定,他迴天乏力,再不脫離,自身也會陷入危險。
黎千年和袁寧江追不上,只能眼睜睜看他逃走。
殺陣內,紅髮男子咒罵,“卑賤!提前設下埋伏,算什麼好漢,出去後浩陽教絕不放過你等陰險小人!”。
他的身體在發光,碧綠色光芒包裹,與其餘四人一同消失。
他極度不甘心,帶著必勝的信念參賽,還未大放異彩,就在此地折戟,對面幾個人,是聲名不顯的散修,他憋屈到極致,甚至無法想象出去後怎樣面對師門和他人的質疑眼光。
“以多欺少,就是磊落嗎?”謝陳撿起應牙,在碎屍間邁步,輕聲敘說。
不管怎樣,浩陽教弟子放棄比賽,他們無法阻攔。
“這夥人是什麼來頭?竟能壓過浩陽教?”。
“實力可怕!”。
遠處山間,很多觀戰的選手議論,對謝陳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戰力所震驚。他們的對手,浩陽教,是北境內真正的大宗,遠非一般勢力可以比擬。
“是雲如夫他們,以前看走了眼,不知他們實力竟如此強悍,早知如此就拉攏過來……”,有人目光閃爍。
“快走,離開這裡”,黎千年和袁寧江趕來,認為此地人多眼雜,久留必會引來是非,且,他們剛經歷過大戰,自身也受損,禁不住折騰。
溫嵐已癱倒,失去力氣,挪動都不能,她付出最大。
雲如夫搓著手上前,賤笑說道:“大美女不能走動,看來只好委屈我來扛著你趕路了”。
“滾蛋!”溫嵐有氣無力,嬌斥一聲。
雖然不願,她也只能被雲如夫背在身後,好在雲如夫外表浪蕩,內心也是君子,不曾做出格的事。
“王楷,你如何?需要幫助嗎?”袁寧江見謝陳臉色蒼白,身體不時抖動,在拼殺中也受了重傷,笑著發問。
謝陳拿出大血參咔嚓咔嚓幾口嚥下肚,回應道:“這次還好,尚有一絲力氣跑路”。
“那你來背溫嵐,她太重了!”雲如夫是個活寶,總能說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話語。背後,女子掐著他耳朵大吼,“雲如夫,老孃捨身讓你背,是幾輩子的福分,還敢嫌棄!”。
雲如夫怪笑道:“誰知你是怎麼長的,看著小巧,份量卻不輕,我都走不動了”。
然後,他慘叫連連,溫嵐又掐又抓。
幾人吵鬧著離去,在山嶺間消失,脫離了戰場區域。
遠處觀戰的選手也散去,這裡恢復了寂靜,只剩下滿目瘡痍訴說著戰鬥的殘酷,可是,他們的大名也逐漸傳開,乙一區內很多修士都知曉了這個五人團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