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孃放低姿態,對你千般討好,卻換不來真心,我也懶得多講,只有四十五萬,多一分沒有!”。
謝陳不甘示弱,抽出應牙猛然插入桌面,斜眼道:“莫發狠,我也是刀子上滾出來的爛肉。先前僅與你探討報名費分成已是讓步,還有你臨江城趁機哄抬物價,賺取的額外收益是否也要算我一份?”。
顏璃卿胸口急劇起伏,波濤陣陣,肺都要氣炸,可她也不能真一掌拍死謝陳。
“得寸進尺!你割闕山什麼也未付出,辛江府的接辦、場地、人員安排哪一項不是成本?”,顏璃卿怒視謝陳。
少年不慌不忙,摘下背後長刀,一手撫摸刀鞘,“我是在拿命拼,誰擋我財路也不行!”。
“我願意退一步,按你計算額外收益劃分,一百二十萬五五分成,你拿六十萬”,顏璃卿終於退讓,說出了底價,她提醒道:“這是底線,不能再改!”。
謝陳冷笑,“底線還能反覆變動?這究竟是你的底線還是水帝宮的底線?周財神在哪裡,讓他來談!”。
“周老師事務繁劇,豈是你想見就見!”,顏璃卿滿臉寒霜。
嗤,白刀出鞘,切斷桌案一角,像是劃破紙張。
寒水盈盈而動,賬房內空氣猛然變冰涼。
謝陳手提長刀,單腳踩在凳子上,一字一句說道:“我代表割闕山主與辛江府會晤,不說女帝親自相迎,他周財神還能避而不見?”。
“讓他來!”,謝陳提高音量,賬房內有迴響。
顏璃卿摔門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