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讓劍身飛躍百丈,直刺劉巖面門。
可小仙人早有準備,天泉珠橫擊,砸在工雲劍上,兩者一起墜地,怦然彈飛,依舊黏在一起,白玉擂臺等級很高,沒有任何傷痕,但尖銳的碰撞聲傳出很遠,令人牙酸。
“結束了!”劉巖持粗大冰柱下劈,簡直能打碎一座小山,一旦落在袁寧江身上,他非死即殘。
謝陳閃來,手掌上的白色光焰跳動,截斷了冰柱,將袁寧江救下。
“失敗了……”
袁寧江摔倒在地,躺在破碎的冰層中,嘴唇都在顫抖,他難以相信,自己就這樣落敗,不能再繼續。
劉巖走來,渾身染血,喘著粗氣,他也付出很多,與袁寧江的戰鬥並不輕鬆。
“你的神識很強,超過我許多,御劍對敵是殺招,可以取得想象不到的戰果,這場戰鬥,本來應該你贏。”
劉巖很坦誠,並無取勝之後的喜悅,“只是你力戰莘言時,過早暴露了這張最強大的底牌,才能令我有所防備,說實話,我有些取巧。”
他說的是事實,袁寧江的隔空御劍,對上毫無防備的任何人,都是絕殺一劍,防不勝防,與道光化出的攻擊不同,這是在催動法器本身對敵,很鋒銳與堅固,且擁有極速,尋常的翠儀境根本不可能做到,也防備不了,那點初生的神識還很弱小,僅能掃視周圍幾十丈,當感應到異常時已來不及做出反應,會被重創。
袁寧江滿嘴苦澀,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,劉巖肯定是一直在關注工雲劍動向,提前用天泉珠準備,才能讓自己敗北。
“輸了就是輸了,沒什麼好遺憾的。”袁寧江很快就調整過心態,站了起來,嘻嘻哈哈扒著劉巖肩頭,“作為補償,快將你打劫來的靈藥拿出來幾十棵,讓我療傷。”
劉巖苦笑,滿臉無奈,自己是有一些仙草,但也沒有袁寧江說的這般財大氣粗。
“取一株過來。”
飛泉門的兩名弟子看到劉巖發話,取出了一棵通紅的靈草,年份很長,聞一口就讓人沉醉。
“好東西!”袁寧江雙目放光,一把搶過,大口吞下。
梅水衣走到謝陳身邊,小聲說道:“他心態很好。”
袁寧江沒有因為失敗而生出懊惱,反而在和劉巖談笑風生。
謝陳開心不起來,畢竟是自己的原因,間接導致好友提前退場,看著開朗的袁白衣,他心中難名。
“怎麼可能沒有遺憾?拼搏到頭,前程落空,他的辛酸幾人能知?”
袁寧江豁然轉頭,告誡道:“收起你的安慰,不要說一些讓人落淚的感動話,現在聽不得這些。”
謝陳卻堅持要說。
“若不能進入七府修行,必讓尹弱收你為徒,做我大徒孫!”
他的聲音很低,也只有梅水衣、晁措和劉巖幾人能聽到,他們面面相覷,然後,猛然大笑。
袁寧江恨得咬牙,咯吱咯吱響,不顧尚未恢復的身體,追著謝陳就打,“我的工雲劍呢?”他察覺兩手空空,喝令劉巖將劍取來。
這邊吵吵鬧鬧,雞飛狗跳,另外幾場戰鬥也落下帷幕,整整一天,才選出了八名選手,進度落後於預期。
“這樣不行,只有一個月時間,很緊張。”晁措感到迫切,深夜召集八人商議,要求加快。
不是所有人都是謝陳這樣的變態,體魄強橫不講理,再嚴重的傷勢也能很快復原,大家修為相差不大,一番拼鬥下來都是遍體鱗傷,至少要三天才有可能恢復。
晁措下了狠心,“實在不行,我們幾個辛苦一些,晚上也加班。”
“什麼狗屁事,來參加大賽,現在混成了這副模樣,與勞工何異?”虺霸王不滿,大發牢騷,變成了幫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