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呼嘯的深夜,龍天羽獨自站在江海市中心區的至尊大廈觀景臺上。他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手工定製西裝,內搭深藍色絲質襯衫,銀灰色領帶在寒風中微微飄動。他的身材修長挺拔,面容英俊而冷峻,濃眉之下是一雙充滿洞察力的深邃眼眸。此刻,那雙眼睛正注視著遠處盛世集團總部大樓的方向,目光如刀。
夜色中,盛世集團大樓頂端的"盛"字霓虹招牌發出刺目的紅光,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利刃,刺痛著龍天羽的雙眼。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口袋裡那枚陳舊的懷錶,那是父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。
十五年前的那個雨夜,同樣是這樣的寒風凜冽。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將他拉回那個噩夢般的夜晚。
八歲的龍天羽穿著睡衣,蜷縮在父親書房那個紅木衣櫃裡。透過門縫,他清晰地看見父親龍正天與幾個黑衣人的對峙。父親當時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西裝,肩膀處已經被子彈擊中,暗紅色的血跡在淺色布料上快速蔓延,滴落在價值連城的波斯地毯上。
那時的龍正天雖然已經四十多歲,但保養得宜,身材挺拔,濃眉大眼,和現在的龍天羽有七分相似。即使身受重傷,他依然保持著優雅而從容的姿態,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闖入者。
"盛世集團?呵,原來是老朋友派來的。"父親的聲音雖然虛弱,卻依然沉穩有力,帶著幾分譏諷,"告訴盛耀武,這些證據我已經備份,就算殺了我也無濟於事。"
為首的黑衣人身材魁梧,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。他冷笑著舉起了消音手槍:"龍總,何必做這種無謂的抵抗?合作共贏不好嗎?您這樣的精英企這樣的精英企業家,為什麼非要和我們作對呢?"
"邪惡與正義之間,從來就沒有什麼合作可言。"父親的目光在書房中掃過,在衣櫃前若有似無地停頓了一瞬,這個微小的動作讓躲在裡面的龍天羽屏住了呼吸。父親繼續說道:"盛耀武以為洗白了就能掩蓋過去的罪行嗎?他的手上沾滿了無辜者的血!那些消失的人,那些被毀掉的家庭,這筆賬總要有人來算!"
"既然龍總這麼不識抬舉,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"疤臉男人的槍口直指父親的心臟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門外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。幾個黑衣人警覺地轉身,父親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,迅速從書桌抽屜裡掏出配槍。
"砰!砰!砰!"
幾聲沉悶的槍響後,兩名黑衣人應聲倒地。但父親也在交火中中彈倒下,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胸口。年幼的龍天羽死死捂住嘴巴,淚水無聲地流下。透過模糊的視線,他看到父親在最後關頭將一個黑色u盤塞入盤塞入書桌暗格中,動作極其隱蔽。
為首的疤臉男人在確認龍正天已經氣絕後,帶著剩下的手下匆匆離去。直到確定真的安全了,龍天羽才顫抖著從衣櫃裡爬出來,跌跌撞撞地撲到父親身邊。
"天羽"父親的嘴角溢位鮮血,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。他用盡最後的力氣,在龍天羽耳邊斷斷續續地說道:"記住盛世集團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暗格裡的證據還有曙光"
那是父親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,也成了龍天羽十五年來揮之不去的夢魘。
當晚,警方接到龍家管家的報案,最終認定這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。但八歲的龍天羽知道,真相遠非如此簡單。二叔龍成峰在父親遇害後接管了龍氏集團,而盛世集團在之後的幾年裡藉著併購重組的東風迅速崛起,成為江海市首屈一指的商業帝國。
思緒回到現在,龍天羽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西裝內袋中的檔案。那是一份盛世集團近期的商業活動詳細報告,每一頁都凝聚著他這些年來的心血。為了查清父親死亡的真相,他暗中佈局,在盛世集團安插了多名眼線,收集著盛耀武的一舉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