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主意。只見他哈哈一笑,也不管小幽蘿的神情,直接便跟張牧雲說道:
“少年這時哪裡話!所謂長兄如父,這幽蘿小女俠如此出色,還不是全憑你這兄長教導?”
此時老村長偷眼觀瞧,見張牧雲雖然滿面堆笑,卻是無動於衷,便正了顏色,裝著有點生氣說道:
“怎麼?難道少俠只因我這荒村狹小,老漢又是粗鄙不文的野老村夫,你、便連見一見我寶貝孫女讓她跟您道聲謝的請求都不肯嗎?”
“哈,老人家說到哪裡去了。“
察言觀色這麼多時,張牧雲覺得事情雖然有些蹊蹺,但這老人絕不似有惡意,便爽快說道:
“方才之時覺得不好意思攪擾,既然老人家這麼說,那咱們便去見見您的孫女吧!”
“好,好!”
聽牧雲允許,羅村長喜笑顏開,不過看了看他身後這些人,便有些為難地說道:
“少俠,卻有一件難事。”
“哦?”
張牧雲一愣,道:
“莫非貴孫女今日不便?那我們就此告辭吧。”
“不是不是。其實只是我家小女從小羞怯,不慣見太多生人,老朽便有個不情之請,是否只讓少俠一人去見她,行麼?”
“行!”
張牧雲毫不猶豫便應承下來。這下他更加心安,心說本來若帶著這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,那才叫不放心。現在只讓他自己孤身一人過去,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。
心裡這般想著,張牧雲便跟著在前頭帶路的老村長快步朝村子深處去了。
見他這般樂顛顛得跟去,留在後面的月蟬卻沒能理解他剛才這片苦心。月蟬見張牧雲剛才一聽只要他自己一人過去時便眉花眼笑,她心裡便有些惱怒。表面裝作無意的有一眼沒一眼地目送張牧雲遠去,心裡也正有一句沒一句數落少年無良,竟是見色心動的輕薄兒。抱怨之時,她還想著,騎士張牧雲是否憊懶無良倒不慣她的事,自己這般惱怒他,卻只是怪他把自己幾人留在原地無所事事罷了。
當月蟬望著張牧雲的背影終於消失在房舍綠蔭中時,這位潑辣的公主在心中很熱心地為他擔心一句:
“小心見個醜八怪!”
話說月蟬這心裡盤纏糾結,表面卻落落大方。眼見張牧雲走了,她還不以為意的轉過身,招呼那個望眼yu穿之情溢於言表的校友羅,又叫上那倆個閒在一旁的洞庭門小侍女,帶他們去村外走走。按月蟬說法,就是趁這機會,女孩們一起去周圍看看這一片難得的美貌風景。
也許,這定國天香公主平日想的清楚,似乎自己心**堅韌且有理智。不過,就算像她平時所想那樣,這半年多來得一切只是幻夢,之強之後的才是真實,那麼夢與真實之間的界限,真個能始終分的那麼清嗎?
且不說月蟬懷揣著心事帶著幾個小姑娘在村外荒野中游蕩,再說張牧雲。被老村長領著七拐八拐,走過四五條街道,便到了一戶青磚黑瓦的高門大院前,他在前面一推,這院門便吱吱呀呀地開啟來。開啟院門,跨進門檻,繞過刷的雪白的影壁,一老一少穿堂過戶,走過四五重院落,又穿過一道長長的曲廊之後,最後宅子的主人將張牧雲領到一間闊大的軒屋裡。
進得屋來,待把張牧雲讓在雕花椅中坐下,老村長便十分熱情地給沏了杯香茶,將香茶奉於少年桌上,老人家說了句“我這就去領孫女來”,便退出房去。
一人獨處房中,張牧雲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盞,想了想還是沒吃剛沏的這茶。待老人走後,張牧雲便站起身來,在屋中隨意走動。踱步之時,他見的這屋子頗為軒敞。屋中四處打掃得極為乾淨,隨意走動時,見各處陳設頗為典雅。青瓷的花瓶,黃梨木的書案,紅木雕花的座椅,還有五六縷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