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停住步子,依然往殿外行去。
那抹身影,在這剎那,有一絲的落寞和絕決竟牽動了我心內柔軟的一角。
可,我的言語之間,並不見絲毫的退讓和婉轉。
“即是如此,懇請皇上免去奴婢御前宮女之職,奴婢自願往庭院當值。”
我下榻,重重叩首於地。
金磚地很硬,我的額際很冰。
這句話,並非我的本意,隱約地,有著別樣的味道,我是在賭氣,還是在籌謀呢?
我不知道。
但,低垂的眼簾卻清晰地看到他的腳步因這聲響滯了一下,不過,只是剎那,仍徑直往殿外行去。
明日,就是六月初六。
而我,終於,藉著這一局,可以暫時不用面對澹臺姮。
她已不可能成為景王妃,但不管她是否中選,對於我來說,則能避一時是一時,畢竟,我身為南越麗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