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鈺面色蒼白,氣息微弱地嘆道:“靖兒,此事錯綜複雜,一時之間道不清楚,我們且先回重陽宮,稍後再做詳述。”
郭靖點頭,說道:“理應如此,諸位道長先回重陽宮療傷,方為首要。”
便召集那些同來的三代弟子,眾人紛紛上前,或小心翼翼抬著,或謹慎攙扶著,擁著全真六子回重陽宮去了。
“過兒,你也隨我來。”郭靖見楊過站立在旁,此刻他心中有諸多話語欲與楊過交流,便讓楊過一同前往。
楊過將玄鐵重劍背在身後,跟著郭靖一同去往重陽宮。只是這一路上,兩人皆未多言。
再說李莫愁被楊過佯裝成黃藥師驚退,行至山下時,心中疑竇叢生。她暗下思索,那黃老邪與我古墓派向來無甚瓜葛仇怨,若是為陸家莊眾人尋仇而來,必不會放我離開。此次想來只是偶然路過撞見那一幕。以他之行事風格,應是不會在此地久留。
這番古墓之行,我多方籌謀這許久,豈能就此罷手輕易離去。如今只需等待那些江湖人士前往古墓滋事,屆時師妹的聲譽受損,到那時我再向她索要那 “玉女心經”,料想應非是難事。
念及此處,她心意已決,轉身復又朝著古墓方向而去。
全真六子返回重陽宮中,郭靖陪伴他們步入內室,前去療傷。
郝大通與劉處玄二人傷情極重,二人身軀受傷,脈絡有損氣息紊亂,若無一年半載的精心調養,怕是難以恢復往昔康健。
馬鈺、丘處機內力雖更加深厚,但此次也是受創頗深,再加上孫不二、王處一,這四人也是需得數月光陰方能康復。
郭靖目睹六位道長皆受此等重傷,當下心中狐疑更甚。心中暗道,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將幾位道長重傷至此。
郭靖終是按捺不住,忍不住發問道:“馬掌教,丘道長,究竟是何人將你們傷成這般?”
丘處機神色落寞,黯然道:“靖兒,打傷我等之人,乃是楊過。”
“過兒?” 郭靖驚呼。心中卻滿是震驚與疑惑,他實在難以相信楊過竟有這般能力將全真六子盡皆重傷。
他望向丘處機,言辭懇切地問道:“道長,過兒怎會具有如此武功?”
心下卻是暗想:我與過兒分別不過數月,那時他僅會些淺薄拳腳功夫。如今在這短短時日之內,竟能破陣重傷全真教諸位道長,過兒這等變化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,太過匪夷所思。
郭靖又對著馬鈺、丘處機二人說道:“兩位道長,過兒性格雖是跳脫怪異,但依我對他的瞭解,他斷不會無端對諸位下此重手。此事之中莫不是存有什麼誤會?”
孫不二卻是怒聲道:“靖兒,楊過昨日已是廢了志柄,志敬也慘死在同門劍下。今日我等前去,不過是為找他要個說法。”
“孫道長,過兒行事雖有不妥之處,但是他向來不主動招惹是非,這事情的起因究竟如何?還是需得詳加調查,查明真相才好。”郭靖為楊過辯解道。
馬鈺此時開口說道:“靖兒之言,也甚是有理。那楊過雖少年意氣,行事風格稍顯跋扈。但若此事的過錯並非在他,我等也不能將責任全然歸咎於他身。或許是我等有疏忽之處,不曾將事情徹查清楚。”
“道長,不知可否先將事情起因告知於我?” 郭靖問馬鈺道。他想要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,不能讓楊過無端蒙冤受屈,可若真是楊過有錯在先,那也定要給全真教眾人一個合理的交代。
當下馬鈺、丘處機等人將昨日李志常、甄志丙所述之事,向郭靖複述了一番。
“諸位道長,既是過兒與趙道長弟子之間有嫌隙,何不將他們一同招來問個清楚?理清箇中緣由。”郭靖身為局外人,卻是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,此事根源還是在趙志敬的弟子與楊過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