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軀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烏仁哈沁和吉布楚和,一個端著銅盆熱水,要替她洗腳,另一個則端著香噴噴的熱奶茶。
鄂蘭巴雅爾喝了口奶茶後。低頭看著跪坐在地毯上,小心翼翼的給她洗腳的烏仁哈沁。眼中閃過一抹厲色,不過,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,又想起烏仁哈沁姐妹倆從小和她一起長大,雖名為主僕,但從來都同吃同住。與姊妹無異,她又如何下的去手……
長嘆息了聲,鄂蘭巴雅爾在吉布楚和擔憂的目光中,對烏仁哈沁道:“記住,‘三個’已經被燒死了。燒成了灰,明白了嗎?”
烏仁哈沁抬起頭,小臉兒上滿是淚花,眼神委屈驚恐的看著鄂蘭巴雅爾。
鄂蘭巴雅爾見狀,心中又怒又心疼,猛一拍桌子,厲聲道:“明白了嗎?”
烏仁哈沁嗚嗚的哭了起來,吉布楚和連忙跪在她身邊,對鄂蘭巴雅爾道:“公主,姐姐她明白了,記住了,方才我已經跟她說過好多遍了,她記住了呢。”
鄂蘭巴雅爾聞言,無奈的呼了口氣,揮揮手,道:“記住了就好,你們倆先下去吧,我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“可是公主,您……”
吉布楚和有些擔憂的看著滿臉疲憊的鄂蘭巴雅爾,猶豫道。
“下去。”
鄂蘭巴雅爾閉著眼睛,語氣加重道。
吉布楚和聞言不敢再多言,拉起還在抽泣的烏仁哈沁,端著銅盆離開了。
待房間內沒有人後,鄂蘭巴雅爾才睜開眼睛,原本甜美的眼中滿滿都是悔恨之意,還有殺氣!
即使心中再掩耳盜鈴,可她又怎能真的欺騙的了自己。
即使“三個”偽裝的再好,又是被喇嘛扎達爾毆打,又是半夜慘叫。
可他又怎能真的欺騙的了鄂蘭巴雅爾?
“三個,我一定要抓住你,然後親手殺了你!殺了你!!”
……
賈環此刻在做什麼呢?
他正在瘋狂的當“棒棒兒”。
之前他雖然斂去聲息,但雙耳卻並未失聰。
因此,他清晰的聽到了那位韃官阿如罕的話。
知道了阿拉神火就在糧食麻包中間放著,以避免顛簸碰撞。
所以,賈環現在正在將木爬犁上的糧食麻包卸下來,找到神火罐子,然後再將罐子裡的火油,全部倒在麻包上……
不過他也沒有全部取出,每一架爬犁上大概都有四罐神火,賈環還特意都留下了一罐……
這是一個枯燥繁瑣的過程,賈環不停的重複著同樣的工作。
一架接著一架,不過後來他又忽然醒悟,這樣做效率太低。
他不需要將每一架木爬犁上的火油都取出來,他只需要將火油攤灑在每一架木爬犁上的麻包上就好。
只要大火燃燒了起來,神火自然會給人帶來驚喜……
這期間,巡邏守衛牽著獵犬匆匆來回走了兩次。沒有仔細探察什麼,就又匆匆離去。
想來是趕著回去換班……
而賈環趁著這段時間,雙手快到了極致,不停的拆卸麻包,找到神火罐子,而後灑火油。
他的雙眼中似乎點燃了兩團篝火。明亮的有些嚇人。
一袋麻包大約有一二百斤重,但對賈環來說,其實和一包棉花差不多。
一架,接著一架。
一架,接著一架……
只是,長長的木爬犁似乎沒有盡頭一般。
連續翻灑了近百架木爬犁後,又到了牽著獵犬的護衛巡邏的時候了,賈環小心的躲避在木爬犁的上面,趴著不動。他還想等巡邏守衛過去後,再繼續翻開一些。
然而,異變陡生……
“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