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的功夫加起來,也沒見幾次面。
原想著兵權漸漸又回到父輩手裡,咱們就要得閒,該好好聚聚了。
誰曾想,你又要走了。”
牛奔聲音低沉,坐在一草蒲團上,一手搭在賈環的肩頭,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。
其他人也多不大高興。
賈環笑道:“要得閒?嘿嘿!做你們的白日好夢吧!
昨兒我才宴請完施世叔,他老人家說了,東海水師已經調配得當。
鎮海侯李家清算完畢,他也終於抽出空來了。
往後一年裡,是真真要往死裡操練你們!
他老人家還想早日見到靖海侯府的封國呢……
諸位兄長,海戰和陸戰,完全是兩碼事!
大海之上,波濤洶湧,戰船起伏不平。
想在上面作戰,學問極深!
哈哈!奔哥,你們瞧好吧,你們好日子就要到頭了。
老一輩們訓起人來,那做派和咱們自己根本不是一回事!”
牛奔等人聞言面面相覷,卻是另一個篝火堆邊兒的許崇插話道:“額就不信,能有多大不同?”
他如今也是封侯的人了,氣度端的頗為不凡,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,大口撕咬著黃羊肋骨,嘖嘖出聲,一邊豪氣道:“只要打仗不怕死,還有打不贏的仗?
當初額同王爺去塞北,就是抱著必死的人去的。
人死卵朝天,不死萬萬年!
額可不是沒卵子的,到了大海上,也一樣!
跟著王爺,只要不怕死,就有富貴!
額可不是蠢蟲蟲……”
說著,還瞥了正抱著薪柴過來,往篝火裡添柴的莊傑一眼。
這番話聽的莊傑真真咬碎牙,恨到骨子裡。
論出身,莊傑出身老牌武勳世家,安康伯府。
許崇家卻只是他老子這一代剛封爵,也不過是個三等子,和莊傑老子莊鴻一個級別。
可一個底蘊深厚的開國伯府,一個爆發戶般新封的三等子府,自然不能同日而語。
說起來,在草原之戰前,莊傑比許崇金貴多了……
然而就因為被爹坑,使得莊傑如今在神京城的武勳將門裡,根本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來。
當初大家都差不多,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。
可現在,當初一夥兒在渭水裡泡著的人,趙勝、王越、李振這一夥子,都成了正兒八經的一等伯!
許崇蘇武那幾個王八賊羔子,更是個個成了一等候!
他孃的……
別說莊傑,就是莊傑的老子,莊傑的祖宗復生,見了許崇蘇武都要行大禮參拜。
如今小夥伴們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了。
這也就罷了,誰讓當初是自家老子命令親兵死命攔住的?
大秦以孝治天下,他總不能怨恨他老子去。
可許崇這孫子,卻得勢不饒人。
三番五次的刺他一下,在他面前耀武揚威,仗勢欺人,以報當日被嘲笑之仇。
其實莊傑也不是真恨許崇,換了他他也一般,他只恨這狗日的造化!
他真真不服啊!!
不服!!!
心裡快憋悶炸了,看著一群大佬們吃香的喝辣的,他卻只能帶著一夥同樣的倒黴鬼,垂頭喪氣的在一旁侍候。
就這份活計,還是他們拼命搶來的,只求日後賈環再“發財”,能稍待上他們。
雖是如此盤算,可真到臨頭,還是都覺得委屈的不得了……
“誒,環哥兒……”
秦風坐在對面,正好能看到彎腰給篝火裡上柴的莊傑,愣了下後,提醒了下賈環。
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