詞道:“十三叔,武勳不得干政,不就是為了防備武勳造反嗎?
可賈環這樣的人,你給他皇位坐,他都躲的遠遠的!
何必擔心他?
再說,用不了二年,國朝武勳都要出海了。
侄兒以為,這條政令再這般要求,就不大合時宜了。
不若改成軍方不得干政!
武勳日後交出軍權,就不再算是軍方了。
稍微知道點政事,也不是不行。
您說呢?”
贏祥聞言,面色漸漸古怪起來,看著眼巴巴看著他的贏晝,道:“小五,這番話,是哪個說給你的?”
贏晝氣結,道:“十三叔,侄兒難道就不能自己想?
昨兒聽了您和母后的話後,侄兒一宿都沒睡。
您和賈環都說,建好規矩最重要。
所以侄兒就打算從這方面下手,想了一宿,便想出這個……
十三叔,父皇批摺子時,還有您作陪。
可侄兒怎麼辦?”
見贏晝又要落下淚來,贏祥眼中到底多了分憐惜,遲疑了下,看向張廷玉,道:“若是能讓武勳交出軍權,這個嚴令,是可以換一換了?”
張廷玉眉頭緊皺,臉色有些難看。
打心底裡,他是半步都不願退讓。
可是……
看著贏晝一意孤行的面色,張廷玉心裡嘆息了聲,緩緩點頭,道:“先……對寧侯這般吧。”
不等贏晝高興,張廷玉聲音再次嚴厲起來,道:“但是,在沒交出兵權前,寧侯也只能聽,不能參政!
更不能和殿下商議任何政事!”
贏晝滿臉不喜的看著張廷玉,不過到底知道分寸,只冷哼了聲,沒有多言,氣呼呼的尋了張椅子坐下。
贏祥道:“小五,不要使性子。坐到你父皇位置上吧,代為觀政。先好生學著……”
贏晝甕聲一應後,只覺得這間屋子裡壓抑無比。
坐到鎏金龍椅上,也沒半點激動。
豎耳聽到小隔間裡隱隱有鼾聲響起,真真羨慕不已。
耳朵裡聽著贏祥和張廷玉等人商議如何選人做官,選哪個人做官,為何選此人做官……
只覺得聽天書一般。
因為這些人,他一個都不認識,鬼知道他們是哪個。
聽著無聊,又因為昨夜一宿沒睡,隨著若隱若現的鼾聲,贏晝也漸漸合上了眼……
……
“哈哈哈哈!”
“哎……喲……喂,我的娘誒!”
“嗚呼呼呼呼……”
“別動手啊!再動手我還手了……”
坤寧宮前皇庭,賈環已經換了身衣裳,不過不是他的,是從上書房小隔間裡尋到的。
不管怎麼說,都比床單強。
實在是,昨天他穿的衣裳,因為某些緣故,實在不能再穿了,有點味道……
此刻,他笑的前仰後合,和麵紅耳赤的贏晝打打鬧鬧。
興許是裡面聽到了動靜,董皇后和賈元春並幾個妃嬪忙走出來,就看到贏晝追著賈環要打。
賈環卻只是大笑著跑。
董皇后奇了,道:“賈環,你怎麼又欺負小五了?”
“我……”
賈環哭笑不得,大聲誇張道:“娘娘,天日昭昭,六月飛雪啊!”
董皇后並數位妃嬪都笑了起來,賈元春身邊的贏福也咧著嘴,跟著無聲的笑著。
賈環一把按住從後面偷襲過來的贏晝,告狀道:“娘娘,您看到了吧?是您的皇兒,偉大的吾皇陛下的親子,大秦的五皇子殿下,未來大秦的希望……
在追打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