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那些有失……”
隆正帝聞言,緩緩點點頭,道:“應該就是這樣……玻璃方子拍賣後,窺伺賈家城南莊子的人也就更多了一倍不止。
若不是賈環兇威太甚,動輒下辣手。
賈家親兵也都是一等一的殺坯……
朕以為,那些人敢糾集在一起,往裡面硬闖。
畢竟,利益動人心。”
贏祥聞言點點頭,道:“皇上說的是,那些人膽子的確極大。
也就是賈環,換個人家,還真未必守得住。”
隆正帝哼了聲,道:“所以他才這般肆無忌憚,弄出這樣一艘船來顯擺!”
贏祥呵呵笑道:“賈環應該不是為了他自己,而是為了他那些老婆小妾……”
隆正帝道:“在好好的甲板上,掏出一個水池子,也是給他小妾準備的?”
贏祥眉尖一挑,笑道:“很有可能!別的不說,只那個小吉祥,一定是個愛頑的!”
隆正帝聞言,嘴角抽了抽,道:“什麼樣的混帳主子,養出什麼樣的混帳丫頭!
罷了……”
隆正帝瞥了眼贏祥手中的紙封,想了想後,繼續道:“那混帳就要下江南了,離了京城,也做不出什麼大事。
就讓他去江南,做他橫行霸道的紈絝衙內吧。
其餘的,讓趙師道派人盯著就是……”
正說著,就見趙師道匆匆從外面進來。
能不告而入上書房者,絕不超過五指之數。
“陛下,密間回報,寧國侯賈環於方才,從佈政坊李相府而出,帶走了李相爺為相多年佩戴的一枚玉扳指,和一封寫與江南士林宗室黃以周的信。”
此言一出,隆正帝和贏祥兩人,齊齊變了臉色。
即使是一個帝王和一個親王,也從不敢忽視佈政坊那頭老狐的影響力。
堪稱恐怖!
寫給黃以周的信倒也罷了,想來是為了緩和一下賈環和江南士林的敵對形勢,不算什麼。
可那枚玉扳指,干係卻太過重要……
賈環本就身系武勳一脈的核心地位,才讓隆正帝不得不放逐他出京,以便淡化影響。
誰知,李光地轉手竟將那枚象徵意義隆重的玉扳指給了賈環。
如此一來,賈環在文官中的地位,都會變得漸漸超然。
而江南之地,正是李光地故舊子弟遍佈之地。
賈環去了江南,那……
那老不死的到底想做什麼?
一時間,隆正帝又驚又怒,面容猙獰道:“這個老匹夫!!”
“砰!”
震怒下,隆正帝一拳砸在御案上,震的滿案奏摺紙筆飛落到地上。
贏祥面色冷峻,細眸中隱現寒芒,正想說什麼,就聽一小黃門在殿外求見。
蘇培盛一驚,忙出去看發生何事。
未幾,又匆匆折返回來。
對隆正帝躬身道:“陛下,佈政坊相府送上一封奏摺,說是李相爺親筆所書。”
“呈上來!”
隆正帝聞言,細眸一眯,語氣焦急道。
不怪他失態,若李光地這頭老狐狸真要和他作對,雖不可能將他掀下龍椅,卻也能動搖他的江山國本。
他現在就想看看,那活成精的老頭兒,到底想怎麼說。
從蘇培盛手中接過一本厚厚的奏摺後,隆正帝甚至沒坐下,就站著翻閱起來。
眉頭先是一皺,臉色一黑,但到後面,卻滿滿舒緩下來,長出了口氣後,口中喃喃道: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……
夜色降臨。
當賈環再次回到榮慶堂時,榮慶堂當堂已經擺放好了一張偌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