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。卻將黃花實木打造出的太師椅的椅柄生生抓斷。
王德成雖是文士打扮,但卻頗有晉商膽大冒險的精神。並不懼怕他,只淡淡一笑道:“現在我們若是起內訌,金三斤和賈環怕是笑都要笑死過去。而且,王某著實不明白,諸位有何好怕的?他不過區區一家罷了,能奈我們何?”
馬家兄弟老大馬日冠哼了聲,道:“倒是不怕他耍橫,只是……他對鹽業這一行極為精通,就怕他將裡面的機密捅出去。或是告知那個混賬小兒……”
“機密?什麼機密?鹽業有什麼機密?馬兄不會以為,朝廷真的不知咱們底下的動靜吧?”
王德成頗有幾分羽扇綸巾的風範,白袖一揮,他成竹在胸道:“馬兄儘管放心便是,且不說鹽業行業倒賣私鹽是禿子頭上的蝨子,朝廷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,單說金三斤會不會將這些事說出來,我以為,都是否定的。因為。他出來後,依舊要從事鹽業,他怎麼會……”
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老爺,鹽場的人說,鹽政衙門的鹽狗子們將咱們的鹽場查封了。說是稽查私鹽!”
王德成話沒說完,堂外忽然跑進來一江府二門外管事的管家。急聲嚷嚷道。
“嘎!”
王德成智珠在握的形象實在保持不下去了,尤其是在黃俊泰和馬家兄弟等人鄙夷嗤笑的目光下。“諸葛孔明”的臉上一陣青紅不定……
……
“小人金安,乃金府管家,見過爵爺。這是我家老爺為了表達爵爺的援手,特吩咐小人給爵爺大人送來的。我家老爺說原本他該親自前來感謝爵爺的援手,不過今夜老爺要佈防那些老賊的反擊,所以就派小的前來,還望爵爺勿要怪罪。”
一身著富貴的中年人,面色精明,跪在地上,滿臉堆笑的對賈環說道。
賈環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堂上首,聞言後看了金安一眼,而後給索藍宇遞了個眼神。
索藍宇上前接過金安手中的紫檀木盒,轉交給賈環。
賈環開啟木盒後,眼角微微一動。
是面值一千兩的大龍錢莊的銀票,賈環目測了下厚度,大概有一百張左右,也就是十萬兩銀子。
呵呵。
看到木盒中的東西后,除了賈環淡淡一笑外,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,包括索藍宇。
“這個金胖子什麼意思?拿銀子僱打手呢?”
韓三面色不善的盯著金安道。
別看韓三如今只是賈環的家將,聽起來好像是下人一流。
可賈環從未將他們視若奴僕,而是一直都敬若兄長。
和牛奔、溫博等人一起相處時,他們亦是如此。
韓三跟著賈環等人一起,和親王世子都幹過架,平日裡往來的也都是頂級權貴子弟,身上豈會沒有一點傲氣?
尤其是,韓三一夥還是來自神京都中的。
揚州之地富庶是富庶,風。流也風。流,可說到底,和天子腳下相比,還不是鄉下地界?
一個鄉下鹽販子土財主出身的鄉巴佬兒,居然敢跟咱爺們兒來這套?
韓讓的眉頭也緊緊皺起,不過他和韓三生氣的緣由卻不同。
他生氣的是,這個“老泰山”忒也沒點兒眼力界兒了。
環哥兒是看在他這個二哥的面子上,才想起來幫你一把。
你這打發個管家送一盒銀票來算幾個意思?
當我們圖銀子嗎?
真是混……
“少了。”
就在韓讓準備使用“準姑爺”的身份,將金安斥退,並將這些腌臢之物一併帶走時,賈環淡淡的出聲了。
“嗯?”
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賈環,不解其意。
賈環合上了木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