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的爭風吃醋,不過是一種獨霸的心理罷了。
東西是我的,不管好不好,都是我的,就算砸了毀了,也是我的,別人都不能沾……
也正因為心理長期的不滿足,對賈璉無能不上氣的怨氣,才導致之前賈環靠在她懷裡時,身上的那股霸烈剛硬之氣息,會讓她那般失神。溼身……
甚至在某一瞬間,王熙鳳心裡發誓。今生一定要找到機會,好生品嚐一番這種滋味。否則就枉活了一生。
但現在,這種念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因為她在賈璉身上,也嗅出了這種味道,男人的味道,儘管還只是一點苗頭……
但王熙鳳以為,只要有這麼個苗頭就夠了,她一定能將這棵幼苗培養成參天大樹的。
相比於完全無法掌控的賈環,王熙鳳認為已經落入碗裡的賈璉更靠譜些,她甚至在為方才的精神出。軌感到一絲愧疚……
在內心的羞愧自責中。聽完了賈母的話後,王熙鳳猛然抬頭,高聲道:“老祖宗好意我們心領了,不過我們不用老祖宗的私房錢。
既然環兄弟能做到的事,我們鏈兒自也能做到。
至於嚼用,孫媳這裡攢有不少銀子,想來足夠鏈兒用了。
若是還不夠,孫媳嫁妝箱子裡還有一些金銀首飾,拿去當了應該足夠了。
萬沒有動用老祖宗壓箱底兒銀子的道理。”
今日的驚奇、驚喜、反轉。簡直是層出不窮。
不過,賈母太喜歡這些驚喜了,她一把抓起王熙鳳的手,放在她自己手裡。拍啊摸啊,高興道:“總算沒讓我白疼一場,總算沒讓我白疼一場。都是好孩子,都是好孩子啊!”
放下心事後。王熙鳳風格又恢復了,見賈母如此高樂。便湊趣對眾人道:“瞧瞧,這就是我們家老祖宗!
聽說不用她老人家的私房錢了,就樂得無可無不可的。
也不知您老封君留著那麼些壓在箱底兒裡的圓的扁的都給誰?
環兄弟自己更能掙,自是用不著。
這回也不用給我們了,難不成就都留給寶玉?
可你老封君日後總不能只指望寶兄弟一人扛著上五臺山吧?啊?”
“哈哈哈!”
薛姨媽、李紈、鴛鴦並尤氏等人轟然大笑,賈母自己也笑的前仰後合的,對一旁薛姨媽道:“這個猴兒,慣會拿我打趣,早晚我要撕了她這張油嘴!”
薛姨媽笑道:“也是老太太疼她才慣著她。”
賈母點笑著點點頭,又看著地上的賈璉搖頭道:“快起來吧,之前都跪了一天了,怕是連口米也沒沾,你自去吃飯,墊墊肚子,明兒還要幹正事。”
賈璉沉穩了許多,他起身後,對賈母施了一禮,又跟薛姨媽道了聲安,再和王熙鳳對視了眼後,便出門了。
看著賈璉突然沉穩了許多的背影,薛姨媽忽然觸動不已,感慨道:“怪道世人都說男子頂用,他們要成熟懂事,好像一下就能變過來。
我們女人就不成了,倒也能變,可是女兒家的變,變不了多久,就又變回去了……
這老話兒說的真真不差,女人善變。”
王熙鳳聞言,嘴角抽了抽,隨即浮起笑臉道:“姨媽快別這般說,萬一說反了,他再變回來,我可不依,準罰姨媽的東道。”
賈母在一旁大笑道:“瞧這破落戶,不說好生招待親戚,連姨媽的東道都要訛。
你自放心就是,鏈哥兒再不會出岔子,有環哥兒看著,他也不敢,也不會。
我這雙眼睛再不會看岔,鏈哥兒日後,準有一番作為。
縱然比不得環哥兒,總會是好的。”
薛姨媽聞言,愈發感慨,眼神悵然道:“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