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極響亮的耳光響起後,眾人才又看到韓大退回的身影。
而方才叫囂之人,卻被嚇傻了般,呆呆的站在那裡,動也不動。
“夢菲兄,夢菲兄?”
“夢菲兄你怎麼了?”
一陣亂七八糟的問候聲響起。然後眾人就看到那位面色粉白的佳公子,失魂了般的雙眼中。緩緩滑落兩滴清淚,順著紅腫的面龐滾落……
見他有反應了後,李懷德才鬆了口氣,然後轉身正視著賈環,沉聲道:“既然敢出手,就不要藏頭露尾。今日之事。再沒有善了的話。將打人兇手交出來,你再親自給夢菲兄磕三個響頭,我可以放你一馬。”
賈環真心覺得很無趣,淡淡一笑,道:“李懷德。這話就是你老子在這裡都不敢跟我這麼說……
小李子,做人呢,心中最好還是有些敬畏和底線為好。
人家老婆婆招你了惹你了,你就放縱家奴傷人?今兒是我來的巧,剛好在老人家沒出事前趕到。要是今兒我晚來那麼片刻……
呵呵,你信不信三爺我現在就抓著你們去宮裡,到內閣當著李相的面問問他,他到底會不會教兒子,他要是不會的話,三爺我不介意代勞一番。”
這話讓李懷德面色一變,狐疑的看著賈環,道:“三爺?哪位三爺?我就不信,這神京城內,還有哪家勳貴的子弟敢這般猖獗!方衝、秦風還有牛奔他們我都認識,就沒一個……你是……”
陡然,李懷德似是想起了什麼,面色再次一變,看著賈環試探道:“你是……你是寧國府的賈環賈三爺?”
此言一出,其身後眾人頓時一片譁然,但隨後就紛紛噤聲,大氣都出的緩了些,死死的盯著賈環看。
賈環沒有回答他,而是又上下打量了番李懷德身上的裝扮,笑道:“都道李相出了名兒的清廉,今兒我才算是見識到了。滿神京城都在罵我黑心肝死要錢,可我怎麼瞧著,我這一身比起你這一身來,連十分之一的價碼都不到。李懷德,說說看,李相一年的俸祿多少,你一年的花銷又是多少?”
李懷德聞言,臉色頓時更難看了,他咬牙看著賈環,道:“賈爵爺,你最好別太過分。家父與太上皇幾十年的君臣交情了,你……你不要太猖狂。”
賈環呵呵一笑,懶得再廢話,道:“掏銀子吧,給老人家和這位小兄弟看病用,再賠個不是……”
見眾人面色不渝,賈環不屑的笑道:“我們不是一路人,所以我懶得和你們糾纏。只是,不要將小爺惹的興起,惹火了小爺,小爺管你們爹孃老子是誰,先揍了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再說。有種就回家去叫你們爹告御狀去,要殺要刮小爺我自然一力承當。趕緊的,掏銀子,道歉!”
被賈環這麼一喝,李懷德等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,一個個面色難看的跟吃了蒼蠅屎般。
眾人多是自幼便被奶。子丫鬟婆婆們鳳凰一樣圍繞奉承著長大的,雖然多有嚴父,可嚴父多忙於外務,少有看管他們的時候,所以,他們自幼便是一帆風順慣了。
何曾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們?不僅要黑他們的銀子,還要他們給賤民道歉。
尤其是李懷德無法接受,他是一代名相李光地的幼子。
李光地女兒生了一大堆,直到老來方得一子,李家從上到下,無不寵的和真正鳳凰一般。
雖然沒有嬌慣出什麼頑劣惡性,但卻嬌慣出了滿腔傲氣。
此刻這般被賈環相逼,他如何想的通,直氣的渾身發抖。
這時,被韓大打翻在地的周管家一路小跑過來,跪在賈環跟前就狂磕頭,還哭喊著求情道:“三爺啊,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,是奴才仗著相父的名頭囂張慣了,才惹出今天這事,和我家公子沒有關係啊!三爺,您要打要殺都隨您,就是別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