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呢,”
陸穆板著小臉,認真的說道:“另外,儀姐姐,靖國公府的兩位姐妹,還有……”
掰著白嫩嫩的小手指。陸穆將從方令儀那兒聽來的受邀貴女數了一遍,最後道:“她們能去的,我為何去不得?”
陸昭一聽有那麼多的貴女去參加謝家的曲水宴,嫉妒得眼睛都要充血了。
更讓她不忿的是。她們二房有兩位小姐,謝家卻只給陸穆下了帖子,對於她這個處處比陸穆優秀的大小姐卻置若不聞。
怎麼、連謝家這樣的人家都瞧不起她這個庶女嗎?!
別看陸昭在陸家這般張揚,骨子裡卻有些自卑,別人待她稍有些異常,她就會多想。
尤其是有陸穆這個嫡女做對比的時候,陸昭就愈發敏感。
咬牙想了想,陸昭道:“你既想去就去吧。不過你年紀還小,謝家又卑賤,倘或他們哪裡做得不妥。讓你受了委屈,亦或是弄出什麼意外,對你、對陸家都不好。”
陸昭越說越覺得有理,昂起頭,直接給出結論。“這樣吧,我跟你一起去。有我在,即便有什麼麻煩,我也能幫你想辦法,對也不對?”
不對!
陸穆瞪大了眼睛,挺直了腰桿,她才不要帶上這個不請自來且性格刁蠻的姐姐呢。
但。到了三月二十日、曲水宴的正日子,陸穆收拾一新,帶著丫鬟婆子出了二門,準備乘馬車前去赴宴的時候,卻發現陸昭也穿得花枝招展的站在馬車前,還擺出一副‘你不帶我去。你也不準去’的惡霸架勢。
陸昭:“四妹,咱們走吧!”
陸穆:……
……
巳正一刻(10:15),謝向晚和周安歌一起來到中路二門內的垂花門前迎客。
第一個前來的是仇三娘,幾年不見,當年那個跟在母親身後。驚恐、消瘦、病弱的小身影已經長成了婷婷少女,一套嫩綠色的春裝,配上粉若桃花的俏臉,仇三娘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青春的活力。
“妙善妹妹,許久不見,你一切都安好吧?那病、也好了吧?”
仇三娘快走兩步,來到謝向晚近前,伸手握住她的手,眼中泛著水光,哽咽的說道。
謝向晚唇角彎彎,迷人的桃花眼中也滿是笑意,“多謝三姐姐惦記,我已經徹底康復了。你瞧,我的氣色多好?”
仇三娘上下打量著,目光堪比雷達,最後落在謝向晚嬌嫩鮮豔的面容上,緩緩點頭,“氣色確實好多了,你能病癒,真是太好了!”
仇三娘對謝向晚的感激,實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,她永遠都忘不了揚州城外的那一天,忘不了那個粉嫩小姑娘的善意笑容,以及謝家人慷慨的幫助。
“哎呀,三妹妹已經到了呀!”
方令儀是第二位客人,進門便看到謝向晚與仇三娘雙手交握、低聲談話的模樣。
謝向晚忙反手拉住仇三孃的手,兩人一起迎向方令儀,齊齊給她見禮。
方令儀與兩人玩笑了幾句,目光不禁瞟向安靜站在謝向晚身後的周安歌。
謝向晚察覺到她的目光,忙笑著介紹:“這是我大嫂的堂妹,小字安歌。七姐姐,這位是方家的令儀姐姐,這位是仇家的三姐姐。”
方令儀和仇三娘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周安歌一番,見她神色坦然、目光清澈,與傳說當中的周至禮夫婦並不相識,這才扯出一抹笑,上前跟周安歌打招呼。
周安歌也趕忙與兩位小姐見禮。
見完禮,在謝向晚的示意下,周安歌引著方令儀和仇三娘往曲水亭走去。
謝向晚繼續留下來迎客。
不多時,收到請柬的貴女們先後前來,謝向晚負責寒暄,周安歌負責引路,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