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他一樣犯不上。”
手下的兄弟黃強、黃亮他們上去,把大義連拖帶拽,就這麼扔到外頭去了。
大冬天的,大義還穿著褲衩呢。
這時候啊,趙三才反應過來,“我操你奶奶的,黃強啊,你去上那個浴池,把我那個衣服褲子給我拿回來,那包啥的都擱那櫃裡面。咋就碰上他媽這麼個倒黴玩意兒,後背給我他媽搓壞了。”
大夥兒這才聽趙三講出來是咋回事兒,一個個都憋著笑,反正就像聽故事似的。
大義當天晚上也沒回浴池。
回去那老闆能不收拾他嗎?他滿打滿算才就幹了兩天,肯定也不能給他開支啊。
他就光腚拉嚓不知道跑到哪個朋友家去了,住了一宿,朋友給他拿點錢,第二天早上買了兩件衣服就穿上了。
朋友勸他再找個工作,別老打架。
但這小子吧,腦袋死軸,他覺得自己受到奇恥大辱了,心裡想著:“趙三兒你熊我,給你搓澡,你跟老闆告狀,還罵我媽。”
這逼第二天就去買了把刀。就在那嘎達守在趙三經常出沒的門口,天天蹲著。
他也不傻,不莽撞行事,他知道趙三身邊兄弟多,還有槍,他不敢靠前。就這麼盯著趙三兒。
這時候,趙三兒每天就在他那個局子裡那兒忙活。
趙三兒現在不跟大夥兒賭,你知道吧,就靠臺前那些事兒掙個錢兒,一天掙個一萬兩萬的輕輕鬆鬆,好的時候能掙三四萬。
剛開始啊,趙三還真被那個大義嚇得不輕。趙三膽兒不大,他也怕這小子胡來報復他啥的。
沒啥事兒他也不出去,就在家天天收錢,那一萬來塊錢兩萬來塊錢的,往兜子裡一裝,往身上一背。
趙三家在東大小區,離他那個桃園路還有點距離,洪武天天晚上半夜給他送回去,那年代不太平,趙三兒也不能一個人天天揹著錢回家,所以洪武每天半夜都護送他回家。
他媳婦王紅,第二天上銀行就把錢存上,天天都是這樣。
哎,話說這一天吧,趕巧了。連著三天,趙三瞅著左洪武天天跟著自己,大義這小子也沒敢出啥么蛾子。
等到第四天晚上半夜,趙三收拾收拾,那兜子裝了一萬七八千塊錢,背身上了,等著洪武送他。
剛要走,洪武說:“三哥,等我一會兒啊,我再拉潑屎,拉肚子了。”
趙三瞅著這個點兒,說:“行了,你今兒你別送我了,我自己回去,走道也就十來分鐘就到家了。”
但話這麼說,趙三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,畢竟剛經歷了和大義的那檔子事兒。
收拾收拾他就出門了,洪武因為拉肚子沒法送他,他自己揹著兜子就走了。
天太冷,大街上半夜裡人少,只聽見自己踩在雪地上的腳步聲,嘎吱嘎吱的,還有點兒瘮人。
他壓根沒注意到衚衕裡面藏著的大義,也就是潘廣義。
大義一瞅趙三後面沒人,就悄悄地跟上了!
不過道上吧,還時不時有下夜班的人,那年代倒班的人有騎著腳踏車的,有打著手電筒走路的,大義始終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。
就這麼一路跟著,一直跟到了趙三住的那個小區。
趙三也沒察覺到異常,他就想著趕緊回家。
趙三家在三樓,他自從在局子上掙了錢就買了樓,住上了樓房。
大義心裡盤算著:“到你家門洞堵你就完了唄!”
等趙三背個兜子進了門洞,他也沒留意後面。
大義一個箭步就竄過來了。趙三一回頭,驚叫道:“誰?”
大義那可是200來斤的體格子,抓趙三就像抓小雞似的,掐著脖子一甩,就把趙三懟到牆根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