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成子回到崆峒山,神情落寞,心情沮喪,心中苦悶無處排解,原本熱熱鬧鬧的山門,如今就剩他一個人。
生死兩茫茫,無處話淒涼,此時廣成子望著空蕩蕩的山門,兩眼空空一副悲涼的心情。
轟隆。
轟隆。
轟隆……
廣成子握緊拳頭,怒從心中起,連續轟碎崆峒山的三座山頭。
巨大的山石朝四面八方炸開,大塊大塊的岩石碎塊,滾滾落下,整個崆峒山山脈都在轟然震顫。
只見群山浩渺之間,有氤氳霧氣出現,隨後霧氣之中現出一個彪形大漢。
大漢個頭足有三丈高,手拿一把虎頭偃月刀,渾身長著鋼針般的毛髮,樣子看起來十分凶神惡煞。
但凶神惡煞大漢的動作,卻是躡手躡腳……
他先是躲在一塊巨巖下,靜靜觀察,隨後藏身在一處山坳,聽著動靜。
當大漢聽到崆峒山門派那邊,不再傳來什麼怪異動靜,他才向著遠處群山,大步流星慌忙奔去。
這個魁梧粗獷的漢子,正是崆峒山的山神,他被剛才廣成子發怒的一幕,嚇的渾身冒汗。
這個崆峒山的山神,曾在崆峒山門派聽道,聽的是廣成子老師講的散仙進階真仙道法。
由於經常見面,所以他與崆峒山門派弟子,還有廣成子老師算是有些緣分。
雖達不到記名弟子身份,但能在此座大山當山神,還能經常去山門聽道,自然有些情誼在裡面。
今日眼見廣成子發這麼大火氣,心中惴惴不安,雖然也曾跟廣成子說過話,但他卻不敢前去問候勸說。
他來到一處僻靜山谷,拿出虎頭偃月刀,噹噹……敲擊山間地面。
“土地倌,快出來!”
伴隨著山神的敲擊和喊叫,一個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老叟,拄著一根上了年頭的龍頭崖柏柺杖,從山間碎石地面徐徐冒了出來。
“山神爺,你叫老倌出來所為何事呀?”
身材粗獷的山神,一臉謹慎的蹲下,捂嘴輕聲說道:“方才掌教老爺轟碎三座山頭,那麼大的動靜,你沒聽到嗎?”
土地倌冷哼一聲,輕掠頜下鬍鬚,悠然回話:
“聽到了又如何,沒聽到又如何,那不是咱們該管的事,就算掌教老爺把整座崆峒山打碎,你我又能如何?”
魁梧的山神一臉鄙夷,瞪了那侏儒土地倌一眼:
“你這土地好沒人性,平時掌教老爺待咱們不薄,咱看他老人家心情不好,就不能關切關切嗎?”
土地倌對著山神,也是鄙夷一笑:“我看你是擔心把崆峒山砸碎了,你就當不成這崆峒山的山神了吧!”
“還是你個老東西精怪,我確實有這擔心,但是也在想著崆峒山四十五個道人,都去了哪裡?皆因平時與他們關係不錯。”
“你我這等無名小仙,法力貧薄,境界膚淺,咱就別操那份心了,做的好了沒有功勞,做的不好一指頭按死咱倆,都無人收屍……”
土地倌說完,就要化作一團清氣遁走。
哪知人高馬大的山神,一把拽住土地倌的肩膀,愣是沒讓他遁成。
那土地一瞪山神,滿臉不高興道:“我看你這廝又要犯傻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“我說你這廝毫無人性,平時老爺待咱們不薄,如今老爺這個樣子,我心裡實在難受,你說咱們就不能幫他想想辦法嗎?”
“要我說過去安慰老爺一番不錯,但是咱倆明顯沒有那個資格!”
土地倌被山神拉著肩膀,拎在半空,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“那你說怎麼辦?今天你不說,我就不放你走!”
土地倌被山神拎著脖子,不影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