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這兩日,因那個天殺的事情,又開始在那個院裡編排我,說我什麼……。”
“呸!”
“我都不知何他怎麼就和我恩怨這麼深了?”
“我和大太太之間,也沒怎麼樣吧?”
“當初入府的時候,我也是晨昏定省,諸般禮儀都有的,唯有……她太過分了一些。”
“她自己在老爺身邊不得體面,不得顏面,就想在我身上找補回來,拿我立規矩?”
“想讓我多給她一些孝敬?”
“她都不知道怎麼想的!”
“大老爺說什麼,就是什麼的,殺人放火,她也跟著做,轉身就在我面前,在那些姬妾面前耀武揚威的。”
“哼!”
“我平生最看不慣那樣的人。”
“當初蛋糕炸雞的營生之事,我因擔心營生有礙,特意找她商量,希望她可以勸說一下大老爺。”
“她倒是反過來給我說了一頓。”
“說我應該幫著大老爺多得一些好處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唉,也不知道當年的府中老爺是如何想的,爵位和爵產也能分開。”
“不過,若是不分開,依大老爺的性子,估計府上早就被敗光了。”
“現在還想著做營生,沒有銀子,借錢也要做營生,還打上巧兒的主意?”
“哼!”
“一兩銀子都沒有。”
“有也不借。”
“當初修建大觀園的時候,我的奶奶你和我都是心中有數的,大老爺拿了那麼多銀子,花的是一個舒心。”
“那段時間,城中的各大酒樓,去了一個遍,次次開銷都在數百兩銀子。”
“買的丫鬟,也都是最貴的。”
“採買的金石古玩器物,更是一件接著一件。”
“銀子!”
“那些銀子都是哪裡來的?”
“都是府上的銀子!”
“將府上的銀子裝入他自己的口袋,不想著將小秦相公的銀子還掉,大吃大喝大買……。”
“真應了京城那句俗語:崽賣爺田不心疼!”
“大太太!”
“我的奶奶,你和我說說,她那樣做能有什麼好處?”
“和我說說!”
“……”
閨蜜近前,鳳姐仍有些蹙起的黛眉微微舒緩點點,略有正身,於身邊的蓉大奶奶靠近些許。
拉過好閨蜜順滑的手臂,一邊摩挲著,一邊說著心中的不快、不悅之事。
正月裡,將身上的外在營生全部卸去了。
自覺……就算府中還有事,也不會很大,頂多一些瑣碎之事罷了,而今,自己錯了!
大錯特錯。
有些人,你沒事的時候,就是專門來給你找事的。
專門生事的。
毫無疑問,大太太就是那樣的一個人。
有她在身邊,你但凡想要過一點點安生日子都辦不到,真真是一位罕見之人。
鳳姐覺自己的命還真是苦。
姻親之事,除卻初始的一段日子外,其後……那個天殺的越來越過分了。
在那個院子裡,大太太整日裡拿自己立規矩,還對自己陪嫁來的一些好東西感興趣。
何有那樣的婆婆?
那個天殺的也是一樣。
最初自己竟然沒有看清他的本性。
後來,開始原形畢露,在府中招惹那些媳婦之人、丫鬟之人,府外更不用提了。
單單府中的銀子,不足以開銷。
也打上自己的陪嫁之物。
自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