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墨再一次的搖搖頭。
侍書姐姐猜的也不對,語落,將手中挑選出來的發鈿放在姑娘的耳鬢間,對鏡相照,真的很好看。
嘻嘻,也是姑娘生的越來越好了,所以無論佩戴什麼首飾都好看,只要不是搭配的不倫不類,好像……都行!
“和艾官無關?”
“那是什麼?”
“你就別賣關子了,趕緊說!”
“……”
沒頭沒腳的,這讓人如何猜?
翠墨一大早就要捉弄自己?
還要捉弄姑娘?
“嘻嘻,明明很好猜的,嗯……,就是昨兒的一件事。”
“你們猜猜嘛。”
“一定可以猜著的。”
“一定可以的!”
“……”
翠墨將手中的金色發鈿放下,小嘴一撇,很是無言的看向侍書姐姐,怎麼就不能多猜猜呢?
再猜一兩次,肯定可以猜到的。
“昨兒的事情?”
“莫不是你們捉弄傻大姐,被她娘發現了?今兒要找你們麻煩?”
“……”
停下手中的動作,姑娘的青絲已經梳理差不多了,接下來可以梳攏髮飾了,也要增添珠玉釵環之物。
脂粉香水之物,姑娘正在侍弄。
秀眉挑起,侍書只得想著昨兒的一件事,能讓翠墨這般的……是傻大姐?
傻大姐!
是府中的一個家生子,因小時候生過一場病,所以變得有些呆呆傻傻的,其實……也非傻子。
而是這些年來一直和小孩子一樣。
平日裡,也喜歡在園子裡玩耍,許多丫鬟都喜歡打趣她,傻大姐倒也喜歡和丫鬟們閒玩。
昨兒聽翠墨說,她們捉弄了一下傻大姐,請傻大姐吃夾雜一些黃芥末的小蛋糕。
傻大姐憨憨呆呆的吃了,結果……整個人都要不好了,反正……翠墨、翠縷她們昨兒是作孽了。
“你們啊!”
“不要那樣捉弄傻大姐!”
探春秀白的雙手合十,不住摩擦化開水粉,以為所用,亦是在思忖翠墨所言之事。
昨兒的事情不少。
金釧兒的事情不小,昨兒太太將金釧兒攆了出去,今兒就要出去了,此事已定。
太太的性子,自己其實……瞭解一些的,涉及二哥哥的事情,無論是哪個丫鬟,犯了錯,都要倒黴的。
薛家哥哥?
府中丫鬟?
……
還真不好說。
“翠墨,你該不會要說……金釧兒被太太開恩赦免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既然不好猜,那就不猜了,一個個說出來,一個個猜,探春秀眸有動,看向還在擺弄首飾的翠墨。
那些種屬不一的首飾好搭配,不為大熱鬧,些許點綴一下,合乎禮儀就行了。
“……”
“額,姑娘,你怎麼知道?”
翠墨還等著姑娘和侍書姐姐再好好猜一猜的,姑娘……姑娘這就猜出來了?
不由,白淨的小臉上多驚訝。
姑娘這麼隨意的就說出來了?
“嗯?金釧兒!”
“翠墨,金釧兒……,金釧兒難道真的被太太赦免了?太太開恩了?”
“金釧兒不用出府了?”
“也不用去莊子上了?”
“以後可以繼續留在府中?”
“……”
剛取過一支青玉簪子,準備替姑娘先簡單梳一個起底髮飾的,聞姑娘之言,又聽翠墨之聲。
侍書的小臉也是驀地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