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……悠悠傳來道道呼喊之音。
不用多想，聽之，就知道是誰。
偌大的府中，也只有寶玉有這般性情了。
……
……
“奶奶！”
“您……您和小秦相公……真的……？”
巳時初。
榮國府，鳳姐的小院，垂簾深處，上房裡間雅緻之所，香爐燃燃，幽香肆意。
看著躺靠在軟和沙發上歇息的奶奶，聽著奶奶和自己小聲言語的一些事。
平兒。
俏麗的小臉上有些傻眼。
儘管……奶奶和自己說過那件事，但……還是想不到小秦相公昨兒剛回來，奶奶就直接下手了。
尤其……折騰了一兩個時辰？
怎麼會……那麼長時間？
怪不得奶奶現在就有些困了，早上在東府起來那麼早，又在這裡府上處理那麼多事情。
又在老太太那裡說笑一陣。
也就奶奶的身子近年來調理不錯，否則，早就無精打采了，早就勞累的昏睡過去了。
從老太太那裡回來，奶奶言語有些累了，便是在沙發上歇著，讓自己按一按。
按一按腰肢。
按一按雙腿。
……
怪道。
今兒和奶奶一處府中走動的時候，就覺……奶奶走路的速度很慢，而且身子好像有礙的模樣。
當時有些奇怪，因為人多，也沒問。
現在！
現在知道緣故了。
小秦相公。
奶奶真的做了？
真的做了？
值得？
自己是奶奶的人，是奶奶從孃家帶過來的，這一輩子，生死都在一塊的。
許多事情，奶奶都沒有瞞著自己。
也有說著想要一個子嗣。
也有說著和璉二爺之間……絕對不可能了，看到璉二爺就生氣，看到璉二爺就心中厭惡。
其實……璉二爺……的確稍稍過分了一些。
的確有些辜負奶奶的心意。
然！
二人都是要強的。
璉二爺現在手中不缺銀子，在外面也不缺少女子，居住也在大老爺院裡。
還有自己的子嗣。
奶奶這裡？
唉！
有時候，自己在府中單獨遇到璉二爺，也有說道那件事，希望可以挽回璉二爺和奶奶的關係。
讓二人重歸於好。
只是。
璉二爺說了，除非奶奶先認錯，除非奶奶先低頭，不然……不能夠。
這……。
那更是不太可能了。
自己最初就是和奶奶說的，給璉二爺一些顏面，好歹緩和一下，奶奶也直接拒絕了。
後來，璉二爺又有了那些事，身邊有了那些女子，還有自己的子嗣，這個月……柳條衚衕那裡的一位女子，又有身孕了。
唉。
欲要調和二人的關係，更難了。
奶奶！
因璉二爺那邊越來越過分了，因大太太越來越過分了，再加上省親別院銀子的事情。
奶奶和自己提了那個心思，想要一個子嗣。
子嗣。
奶奶想要一個子嗣，自然要找璉二爺。
但奶奶……給自己說了《天龍》的結局，《天龍》？那是小秦相公寫的小說文字。
自己每日都有看的。
報紙上，除了小說文字之外，還有其它一些有興趣的，有時候會讀給奶奶聽。
只不過二月份的時候，《天龍》還在連載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