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“公子。”
“勿要再打趣青蓮了,其實……青蓮和素素之間,並無什麼。”
“都是秦淮河上一些閒來無事之人惹出來的。”
“說起昨兒邀月榭之事,青蓮倒是……倒有一事不解,昨兒公子怎麼走的那般早?”
“是……是因為發現青蓮就是李師師!”
“而李師師又是秦淮歌妓之人嗎?”
李青蓮再次搖搖頭,自己和素素之間,其實真的沒有什麼,都是秦淮河一些人專門弄出來的。
還有那些嬤嬤的意思,都要爭一爭秦淮第一名妓的風頭。
不知不覺,便有是非傳出。
真論起來,自己和素素之間,並無什麼恩怨糾纏。
脆語淺淺,美眸有動,手持酒壺,小喜已然將秦公子的酒杯取來,斟倒之,提及另外一事。
“嗯?”
“青蓮姑娘怎會那般想?”
“邀月榭!”
“之所以會前往,還是甄家那位二老爺給我爹下了帖子,我爹沒有時間,便是讓我去湊湊熱鬧,認識認識一些朋友。”
“畢竟,接下來我要在應天書院讀書。”
“運氣不錯,在那裡認識了一位應天書院的學員,相聊還好,而邀月榭非暢談之地。”
“是以,便是走的早了一些,在玄武湖旁的一處酒樓吃酒言談。”
秦鍾解釋著。
“……”
“原來這般,青蓮還以為……還以為公子是因為青蓮是李師師的緣故,一時失望而去。”
“公子。”
“是……是青蓮多心了,青蓮陪公子一飲!”
李青蓮面上微喜,是那般緣故?
自己相信秦公子所言,否則,昨兒秦公子離去回首,也不會對自己那般一禮。
“哈哈哈。”
“青蓮姑娘何有那般心思?”
“似有自輕之意。”
秦鍾持杯相隨飲酒,似乎……晚上喝的不少了。
“公子,富貴之人!”
“在下,秦淮歌妓,三教九流,賤業之人。”
李青蓮輕抿一口,將杯酒放下。
風頭上,自己是秦淮第一名妓,實則,在金陵城那些達官貴人眼中,不過是名氣稍大的賤人。
近年來,若非自己左右逢源,再加上芸娘、嬤嬤時有囑咐,現在……已然不可料。
思忖此,心間深處,平添傷感。
“青蓮姑娘又為自輕。”
“天下間,國朝定下士農工商的秩序。”
“讀書人是最尊貴的,其次,便是農人!”
“但是。”
“農人又是否真的那般尊貴?”
“還有百行百業的人?又在商賈之前,可……時下風氣,是否真的那般?”
“國朝天下之民,只要不違法生亂,在我眼中皆一般無二,其實大家都是人。”
“都是從母親腹中懷胎十月而生。”
“所不同,便是投胎是一件運氣之事。”
“是以,有些人天生富貴。”
“有些人天生窮苦一些。”
“但……歲月並不會因一些人天生富貴,一天就會給他十三個時辰,十四個時辰。”
“都是十二個時辰!”
“佛家常有言,眾生平等,就是那般道理。”
“道家也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,為何有那般意思?天道之下,眾生也是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在我眼中,秦淮歌妓的身份,只是青蓮姑娘的一個營生,只要不違法,不生亂,有何自輕?”
“就如我有百草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