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好,你就不必常掛心上了!”說著起身,神色一瞟都予熙身邊的我,旋而萬分震驚地在我和都予熙身上來回掃視,忽地咧嘴一笑,“想不到你們兩個早早便看對了眼,弟弟你還跟我裝什麼清高,說誓死不娶呢?”
我萬分窘迫,都予逸這個話癆子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麼?幸而沒有人知道我是名冠天下、驚才絕豔的南陵郡主……
況且,都予熙說他誓死不娶?我抬頭看一眼都予熙,他卻一動不動地盯著都予逸。
好吧,這個問題稍候抓住都予逸可以慢慢拷問。現下的問題是都予逸眼神飄忽,以我對他的瞭解,怕是在找個機會一擊必勝,準備逃跑。
果然,未待我回過神來,都予逸身形一晃,堪堪飄向瞭望臺。
都予熙卻早有防範,足一點地已然擋在望臺之前。
都予逸止住身形,閃電般出手。電光火石之間,兩人已經拆了四五招。
都予逸的武gong我頗為熟悉,胤天宗的招式講究飄逸靈動,不以有形捆住身形,他此刻使得便是胤天宗的絕學。而都予熙的招式則敦實穩妥,看起來稀鬆平常,要練好練至頂尖卻是非常不易。
此刻,兩人打得難分難捨,向來少逢敵手的都予逸竟然稍稍處於下風。
我一時有些詫異——沒想到少爺看起來像是文臣,一身功夫倒是俊俏的很。
都予逸仍然不懈地攻向望臺處,試圖闖出都予熙的包圍成功逃脫。
屋子裡的茶几桌椅開始受到牽連,不消多時,屋內便只剩下一把凳子——因為地處望臺的角落而倖免於難。
而原先待在屋內的秦將軍早已呆不下去,慌忙退至門外我的身邊。
“這位姑娘,有禮了!”他衝我作一個深深的揖,一拜到底。
我有些受寵若驚,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禮,只能莫名地看他兩眼,便轉離了視線。
卻見此時屋內形勢大轉,不知都予逸從哪裡拿來一個長嘴茶壺做武器,倒是逼得都予熙步步後退,眼看就要守不住望臺了。
我料想都予逸定是拿望臺做幌子,連忙跨進門內,迅速將房門關上,恰逢都予逸一個轉身衝至被我關上的房門之前。
他立時收住衝向房門的趨勢,轉而緩緩靠在房門上,懷抱長嘴茶壺,神色幽怨,對著我道,“妹妹,真真是你亡我也!”
我滿面無辜,皺起眉頭,對他道,“師侄,其實是順手而已!”
都予逸將頭靠在茶壺嘴上,撅起嘴巴,“五弟,要不我們打個商量?”
“休想!”都予熙撣了撣衣袍,仍舊站在望臺之前,似笑非笑。
“唉……五弟你以前都不會來這些地方的。”都予逸捏著嗓子,狀似撒嬌,我見怪不怪,他一遇上我師姐便一直是這把小媳婦情態,“所以這次不算,你需再抓我一次。”
“休想!”
“哎呀!五弟!你真真是好沒情趣!”都予逸說著扔掉手中的茶壺,站直身子,又神秘兮兮地看我一眼,轉臉對都予熙說道,“來來來!待哥哥教教你如何哄女娃娃開心!”
“皇兄,我勸您還是乖乖回去處理政事。臣弟才得空情趣。”
我心底暗笑,無趣如少爺您,也就只能逞逞嘴皮子之樂。
如此這般,都予逸只能認命地被都予熙押回宮,我卻是未能找到機會向都予逸詢問賜婚的事,自然也未能找到機會騙他替我解開內力的禁錮。
倒是路上,那個不幸被我關在門外的秦將軍,態度很是微妙——看著我欲言又止,一雙水噹噹的眼睛含情脈脈,嘴巴張了很多次卻又嘆口氣悶下了頭。這讓我開始懷疑,莫不是京城水土養人,我住了短短一個月餘便長的越來越像孃親了?
海棠花謝,又是一波銀菊開放。卻是漫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