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赴西北了,在即將發生的一場大戰前他不能將拳法輕鬆下來。
他沒這個時間,卻不能如實說出,只能點頭稱“是”。
見他認錯的態度挺好,林韻寧的臉色和緩了些,沉吟一下說道:“李漱玉邀我明天參加詩會,謝清也勸我去。”
她說這話好似通知他。
陳恪鄭重回道:“我在街上遇到李漱玉,她也邀請我去參加明天的詩會,被我拒絕了。”
林韻寧冷冷問道:“為何?”
他還是以淡淡的語氣回道: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我聽曹汲和曾毅說過,李漱玉的詩會卻是各色人等皆有。”
“從李漱玉本人來說這沒什麼,她的漱玉館是做生意的,就要接待各色人等,但參與人卻是抱著什麼心態去的?”
“從曹汲來說,他是湊熱鬧,順便看看美女、聽聽音樂。”
“而從曾毅的角度來說,他是想看看各色人等的表現,以此增加閱歷。”
“他倆什麼心態我知道,別人是何心理我就不知道了,但從人性的角度來說,男人看美女、女人看俊男都是這種聚會的基本要素,你試驗一下,組織一幫醜女召開一個詩會,看男人還去不?”
這句話挺重,林韻寧的臉色徹底冷下來,冷冷問道:“你是何意?”
他沉聲回道:“我拒絕只有一個原因,這樣的聚會除了看到美色、聽著悅耳音樂外,對我個人的前途和家庭的穩定沒什麼好處,既沒好處的事我就不會去做。”
他對林韻寧提出了警告,而林韻寧卻冷冷問道:“我非要去呢?”
他還是淡淡地回道:“你要想到一件事,柳乘風必會破壞我倆的婚事,這場聚會就是良機。”
“你沒想到我提醒你,提醒之後你還是要去我就管不著了,別說這個時候,就是成婚以後腳也是長在你腿上,你要去我也制止不了。”
這話說的還是挺重,而林韻寧卻冷冷說道:“你和我一起去不就行了。”
陳恪輕輕嘆口氣、然後回道:“一場聚會讓人歡愉,但在參加這場聚會前一定要弄清自己的身份,沒弄清還冒然前往就是自取其辱。”
“還有五天我倆就成親了,這個時候去參加聚會,你是想得到別人的祝福還是嘲諷,或者是給別有用心者機會?心裡沒點數嗎?”
說完這席話他就覺得自己已盡到規勸的義務了,再說下去毫無意義,於是拱手說道:“下午還要參加景苑拍賣會,我的文章還沒寫,需回屋仔細想想,就不奉陪了。”
說了理由他往觀雨堂走去,而林韻寧轉臉看著他的背影,這張鵝蛋臉更冷了。
她明白陳恪的意思,陳恪卻不明白她的意思,她想去參加這場聚會,而且是與陳恪一起去。
她也想到柳乘風會有一些表現,但以陳恪的能力可以壓住柳乘風。
她想透過這種方式來讓柳乘風知難而退,她就要成親了,柳乘風不應再有什麼想法。
但陳恪卻沒這個想法,他不願去參加這場聚會,也是不願與柳乘風見面。
她是這麼想的,而陳恪卻沒這個想法,他不去參加聚會真如他自己所言,對自己沒有好處就一定有壞處。
因為他的身份不適合廣結人脈。
他是觀文殿侍讀,李禎的身邊人,能給他好處的只有李禎,而那些人給不了好處,就只想從他身上得好處了。
他明白這個道理,就一定不會去參加李漱玉的詩會。
但今天下午的景苑拍賣會他是一定要參加的。
曹汲以三院學生會的名義召開這場拍賣會,他就是感冒發燒擔架抬著也要去捧場,何況他與歐陽修還有一場文章上的對決。
對這事他是高度重視,表面上卻一定顯得風輕雲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