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還是回答道。
“剛才查爾斯來稟報,就是剛將桑傑克抓來的時候,然後他就去審問,下毒的人應該來不及吧……”安心分析道。
“會不會在被抓的那一刻,他自己吞服了毒藥,已經準備好的?”亨利八世想了想說道。
安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不排除這個可能。
“讓醫生去看看,如果無法醫治,先將屍體儲存好,等候運回倫敦。”亨利八世對侍衛吩咐道,等侍衛領命下去之後,亨利在安心耳邊小聲地說:“咱們的醫學院又多了一個研究物件,還是中毒的。”
安心一怔,繼而苦笑。
亨利將安心輕輕放下,要她好好休息,安心本不敢睡,她怕睡著了就不會醒來,但是,也實在是太累了,也就睡著了。
這麼一睡,就有六七個小時過去了,難得一睜開眼的時候,亨利還在她身邊,“你醒了,我讓人去熱粥。”亨利八世見她醒來,放下手上的書笑著說道。
“稟告陛下……”還是之前來報告的那個侍衛。
“人已經死了就不要來報告了。”亨利八世不耐煩地說道。
“陛下恕罪,人還沒死。”那個侍衛也是滿頭汗,很怕亨利八世治他欺君之罪。
“沒死?好了?”安心也好奇地問道。
她本來就覺得不像是中毒,倒不是她瞭解中毒的症狀,而是她覺得貪圖王位或者富貴的人都不是亡命之徒,能捨生取義的都是忠誠之人,桑傑克就不像是為了大義才造反的,況且就算是被抓,還有越獄逃跑的機會,而一般被抓到就自盡的都是要保護什麼秘密,反正她直覺桑傑克不是中毒。
“也、也不是好了……”侍衛越說聲音越低。
“有話快說。”亨利眼看著就要上去提他的領子了。
“他已經不嘔吐了,只是持續發燒,並且,據他說疼痛轉移到了右下腹,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……”
“右下腹?”安心驚訝地重複道了一遍,“你確認?”
“他是這麼說的。”侍衛點頭如搗蒜。
安心深深地出了一口氣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然後又思索了一下,於是這個笑容便持續擴大了。
“安……”亨利八世納悶了,雖然他知道她這個人心軟,不管好人壞人,只要人沒死就高興,可是也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,好歹他們又失去了一個研究物件呢。
“陛下,也許這一次,我們做的事能獲得所有人的支援了。”安心笑著說道。
亨利八世更猜不透安心了,他知道她指的是人體解剖這件事,可是,這和桑傑克沒有死有什麼關係嗎?
“陛下,您的隨行醫生裡面有沒有在醫學院參與過人體解剖的?”安心現在也來不及解釋,語速極快地問道。
“全部都是。”亨利八世的隨行醫生都是心腹,當然也都是新教徒了,倒不是不相信天主教徒的醫術,而是害怕哪一天自己被人害了,醫生攥著自己和親人的命呢。
“我想和他們說話。”安心的眼裡閃著光,精神狀態馬上好了很多。
亨利八世旋即將所有隨行醫生都召進了帳殿,當然也包括剛剛看過桑傑克病情的。
“諸位大人們,你們在解剖人體的時候是否見過盲腸?”人一進來,安心就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所有人點頭,“那麼我請你們現在就做一個手術,開啟他的腹腔,將盲腸切除,然後再縫合好就可以了。”安心覺得她說的很明白了。
結果,所有人都面面相覷,然後這些人又看向了亨利八世,似乎是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,或者是明白了,但是不敢這麼做,萬一人死了,誰負這個責任?
“安?”亨利八世也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。
“陛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