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致遠見瀲灩秀眉輕蹙,為了緩和氣氛,便舉起寬大的水袖遮擋住其他人的視線,在只有瀲灩看得見的地方,對他莞爾一笑,用口型道:“殿下,逃之夭夭,出師大捷。”
瀲灩瞥了他一眼,輕哼,但嘴角卻漸漸勾起,緊鎖的眉眼也舒展開來。
。。。。。。
馬車行駛了近半個多時辰,終於抵達了郟縣的縣官府。
妓/女們一下車,就被帶到了後院。
由於前兩車的姑娘已經被安排到廳堂勸酒,所以這一車的姑娘就直接送去廂房裡服侍醉酒的賓客。
妓/女們聽聞自己被派去服侍賓客,無一不心花怒放。要知道,這些賓客大抵都是土豪鄉紳,非富即貴。要是能攀上一個,別說脫離奴籍,就連下半輩子的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了。
寧致遠聽後也很慶幸,畢竟人少的地方,更方便跑路。
妓/女們都被送進了不同的房間。
寧致遠也被送到了一間廂房的門口。帶路的小廝將他往房門口一推,囑咐道:“這裡頭是張員外,好生伺候著。”說完,就帶著瀲灩朝另一排廂房走去。
寧致遠在原地輕咳幾聲,想引起瀲灩的注意。哪想瀲灩根本不理他 ,留給他一個背影,直徑跟小廝走了。
寧致遠心中無奈,只好計劃著先去屋裡將那什麼員外放倒,以防節外生枝,然後再出來尋瀲灩。
正準備進屋時,就見黑暗中有一個人影。寧致遠心中一凜,出聲道:“誰?”
人影聞聲朝這邊走了幾步,寧致遠藉著房簷上燈籠的薄光,看清了此人。訝異道:“柳枝姑娘,你怎麼還沒進屋?”
柳枝瞅了瞅不遠處的那間廂房,面色不濟,“唉,我服侍的人不過是個衙門裡的師爺,一個小小的師爺能有什麼錢,別說納我做妾侍了,恐怕連贖我的閒錢都沒有。”
她抬眼看了看寧致遠,眼中不掩心羨:“我可真羨慕你啊,還未破身就被送來服侍員外,說不定正合了員外的心意,明兒個一早你也許就會被他抬成妾侍。而我,終究是竹籃打水,空歡喜一場。”
寧致遠本想說只是一夜罷了,根本不會有什麼改變。但又不忍心讓對方失去希望。想了想道:“不如,我和姑娘換一間罷。”
柳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寧致遠笑了笑,答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 總歸是要弄暈的,他不覺得張員外和陸師爺有什麼區別。
但柳枝卻感動了,她眼上蒙著一層淚,朝他盈盈一拜,“柳枝若是能夠飛黃騰達,定不忘姑娘的恩情。”
寧致遠微微嘆息,“恩情談不上,只願柳枝姑娘此番能夠如願以償。”說罷,朝陸師爺所在的廂房走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廂房裡,點了一盞昏暗的燭火。。。。。
陸師爺正半醉半醒的躺在床上,見有人進來,便支撐起頭糊里糊塗道:“誰啊。”
屋子裡充斥著一股酒味,讓寧致遠禁不住皺了皺眉,答道:“是我。”
陸師爺一聽來人是女子,就笑道:“我道是誰。。。原來。。。。是送來的姑娘啊。過來,讓爺親一個。”
寧致遠沒有上前,而是問:“哦?不知師爺想親哪裡?”
陸師爺醉得迷迷糊糊,隨口答道:“當然是。。。親。。嘴。”
寧致遠見他醉得不輕,不由莞爾一笑,走了過去:“可是在下覺得,親手比親嘴更為妥當,不知師爺意下如何?”說完,伸手在陸師爺眼前晃了晃。
陸師爺一聽親手,欣然同意,掙扎著起身就要捉寧致遠的手。
寧致遠躲開陸師爺的手,繞到對方的頸後,直接點了他的睡穴。
望著床上睡得如同爛泥的陸師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