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勤勉強地揚起嘴角微微一笑,兩隻大手反握著小湃的纖柔小手 “沒有,別擔心,只是回憶起一些事,想出去呼吸新鮮空氣而已。”
“那麼…我陪你吧!”小湃依然擔憂。
李勤將小湃輕輕按下,讓她坐在龍椅上,深深撥出了一口氣 “湃兒,讓我一個人靜靜就好了!乖,先在這兒慢慢幚我看奏章。”
小湃跟李勤相處這麼多年以來,除了上次李勤向她坦白來自異時空的身份的時候,她就沒再看過李勤出現如此失落的神情。
正當李勤轉身離去,一腳已踏出御書房,小湃又喊住了她 “你…會很快回來麼?”不知為何,每次李勤出現這種神情時,小湃心裡都會特別的驚慌,好像要失去她的感覺。
李勤別過頭對小湃展以安慰的笑容 “嗯,很快便回來。”說完便揚長而去。
小湃直勾勾地望著李勤離去的地方,眼神空洞無神,腦袋空白一片……
而剛離開御書房的李勤,一個人在長廊漫步著,猶如一個失去靈魂的人一樣,對一路上的太監、宮女、侍衛、內臣視而不見,只留給他們孤獨空虛的背影。
大家都好奇上朝時還好好的皇上現在怎麼一副落幕的模樣,到底怎麼了?
沉醉在回憶中的李勤,隨處溜達,最終停留在華清湖上的小亭裡,又再揹著雙手仰首望天 “好像習慣了呢!”
習慣了什麼?習慣了每次回憶時都是這種姿勢?還是習慣了在這裡的生活?抑或是已經適應了身邊沒有現代裡的親人朋友?
李勤自己也不知道,也許都是吧!
“爸、媽,AOM,這幾年你們過得怎樣?在那邊的我是死了還是昏迷了?我會像電視劇裡的那種突然間就離開嗎?小湃怎麼辦?我很愛她,你們會接受麼?”亭的周邊都是碧綠的湖水,湖中的小魚兒都圍過來細聽著李勤訴說心中話。
“AOM,你知道嗎?小湃有時候的挺像你的,開懷大笑的笑容、發怒的眼神……還有,那雙月牙彎彎的眼兒特別像。沒我在你身邊搗蛋搞破壞惹你生氣,你是不是樂得清閒了很多?AOM,你會想我嗎?”晶瑩剔透的淚珠兒溼潤了李勤的眼眶,靜靜地滑過微涼的臉頰。
李勤再也支撐不住,蹲在地上,抱頭痛哭 “可是,我一直都很想你!我不知道,是因為她很像你所以愛上了她,或是你跟她很像,所以我好像也喜歡上你,不斷地想起你。我很想念你,很想再見你一面。”
過了一會兒,眼神遊離的李勤不顧身份直接坐在了地板上,背靠著亭椅,雙腳大字型躺著,口中絮絮地唱起歌來,把歌唱得十分憂傷淒冷,歌調慢悠悠的 “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還會有感覺,當年素面朝天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…不畫扮熟的眼線,不用抹勻粉底液,暴雨天,照逛街,偷笑別人花了臉……”
在李勤的統治下,天下太平,將軍們基本上除了按照李勤的指示練兵外都沒什麼大事要處理。因此只要李勤或小湃一出去,小球便經常偷偷地跟在遠處守護著。
在李勤停留在亭內之後,感覺到不對勁的小球便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華清湖,自己則躺藏在一角默默地陪伴著。
李勤哭得不久,理智的她可不想待會兒頂著雙紅腫的眼睛回去見小湃。
哭過後李勤沒有馬上回去,而是一直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著遠方,感受著清爽的微風,彷似尊石像,若有若無地發出一聲嘆息。
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……
彩霞紛飛,落日餘暉,李勤已坐在亭裡好幾個時辰,滴水不沾,亦未曾進膳。
肚子裡發出抗議的聲音,李勤才慢慢回過神來,發現剛過了申時 “糟了!”
李勤使出輕功往御書房的方向飛奔過去,在路上遇到負責傳膳的小太監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