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嬛深吸一口氣,對安陵容說:“陵容,這後宮的水實在太深了,咱們就像在黑暗中摸索,不知何時就會掉進陷阱。你說這嬤嬤到底在盤算些什麼?”
安陵容輕輕拍了拍甄嬛的手:“嬛兒,別怕。只要我們在一起,總有辦法的。我就不信,那些人能一直得逞!這嬤嬤定是有所依仗才如此嘴硬,可咱們也不是好糊弄的。”
過了許久,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甄嬛和安陵容立刻警覺起來,目光緊緊盯著門口。門緩緩推開,那嬤嬤走了進來,看到甄嬛和安陵容在房內,微微一怔,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。
甄嬛率先開口:“嬤嬤,你這一去許久,可讓我們好等啊!這一路奔波,嬤嬤可還順利?”
嬤嬤恭敬地行了個禮:“娘娘恕罪,老奴只是去辦些雜事,耽擱了些時間。”
安陵容冷笑一聲:“嬤嬤,你可別糊弄我們。你去了何處,見了何人,還是老實交代吧!你莫不是以為我們都是些不諳世事的深閨女子?”
嬤嬤抬起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仍強裝鎮定地說:“容娘娘,老奴真的只是在宮中四處走動,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舉啊。”
甄嬛站起身來,緩緩走近嬤嬤:“嬤嬤,你當我們是傻子嗎?隴月都看到你在御書房外鬼鬼祟祟的,你還敢狡辯!你這樣做,是想把隴月牽扯進來嗎?”
嬤嬤撲通一聲跪下:“娘娘,老奴冤枉啊!老奴只是在打掃,絕無惡意。”
安陵容走上前,蹲下身子看著嬤嬤:“嬤嬤,你若是現在說實話,或許我們還能從輕發落。若是等我們查出來,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!你也在這宮中多年了,該知道輕重。”
嬤嬤額頭上冒出了汗珠,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道:“娘娘,老奴真的只是奉命行事,其他的老奴什麼都不知道啊。”
甄嬛皺起眉頭:“奉命行事?奉誰的命?嬤嬤,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。你若執迷不悟,可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。”
嬤嬤咬了咬牙:“娘娘,老奴不能說啊,說了老奴就沒命了。”
安陵容站起身來,對甄嬛說:“嬛兒,看來這嬤嬤是鐵了心不肯說了。我們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她,得想個辦法讓她開口。你覺得把她關起來如何?”
甄嬛有些猶豫:“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?她畢竟也是宮中老人。”
安陵容看著甄嬛:“嬛兒,這後宮本就不是仁慈之地。對敵人仁慈,就是對自己殘忍。若不如此,我們怎能保得自身安危,又如何護得住隴月?”
甄嬛嘆了口氣:“好吧,也只能如此了。但願她能早日想通。”
於是,甄嬛和安陵容命人將嬤嬤關到了一個偏僻的房間,只給她少量的水。
過了一天,甄嬛和安陵容前去檢視。嬤嬤已經有些虛弱,但還是不肯開口。
甄嬛看著嬤嬤,心中有些不忍:“嬤嬤,你這又是何苦呢?只要你說出幕後主使,我們可以饒你一命。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因為你的固執而受牽連吧?”
嬤嬤虛弱地說:“娘娘,老奴不能說,老奴還有家人,老奴不能連累他們。”
安陵容在一旁說:“嬤嬤,你以為你不說,你的家人就會沒事嗎?若是這陰謀被皇上知道,你的家人只會更慘。你若配合,我們還能為你求情,保你家人周全。”
嬤嬤聽了安陵容的話,眼中露出一絲動搖。
甄嬛趁熱打鐵:“嬤嬤,你現在說出來,我們可以保護你的家人,讓他們免受牽連。你仔細想想,孰輕孰重?”
嬤嬤沉默了許久,終於開口:“娘娘,是麗嬪娘娘。她嫉妒娘娘您得寵,又不滿安陵容娘娘您在宮中的地位日益上升,所以才想出這個陰謀,想要陷害你們。”
甄嬛和安陵容聽了,心中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