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萍下班回來,周曉月貼著面膜,靠在沙發上追網劇。
宋清萍自來就瞧不上週曉月沒有上進心的樣子,如果不是林煙,說不定她現在還在哪裡,端盤子刷碗呢。
宋清萍帆布袋丟到沙發上,拎著很重,裡面大部分都是她的複習資料。
她坐到周曉月身邊,回想起臨下班前,辦公室的那一幕,心有餘悸。
從來沒見過林煙發這麼大脾氣,她差點以為,林煙要把手機摔在她身上。
“林煙以前被校園霸凌過?我跟她一個學校的,當時怎麼沒聽到過。”宋清萍問起周曉月。
她猜這事,周曉月肯定知道,她們兩個一直關係很好。
周曉月眉心一擰將電視關掉,遙控器捏在手裡。
“你幹嘛要問這個?不可能是你們林總,主動跟你說的吧。”
宋清萍否認:“當然不是,這種事怎麼能跟我說,我老同學發給我的影片,也是從別人那兒傳過來的,老古董了。”
周曉月呼吸一窒,忙問:“影片在哪裡。”
宋清萍心疼地說:“被林煙在辦公室裡給摔碎了,她對我發好大的脾氣。”
周曉月詫異的問,眼神裡都帶著不可置信,“你把這事跟林煙說了?”
周曉月沒想到這麼蠢的事,是宋清萍做出來的,她有智商,情商為零。
宋清萍腸子都要悔青了,“我當時也沒想太多,我還以為影片裡的,可能不是林煙,畫質太模糊,看的也不是那麼太清楚。”
周曉月根本不關心影片裡的內容,早些年她應該看過。
影片裡,林煙無助痛苦的哀嚎,嘴裡一遍又一遍的問,“為什麼要這樣對他,為什麼。”
隔著螢幕,周曉月都恨不得跺了那幾個天殺的,拖布杆就那麼往她身上掄,那時候林煙比現在還要瘦,就那單薄的小身板,怎麼能經得住那麼禍害。
林煙被霸凌,最想為她出頭的,周曉月想,可能只有她。
可惜了,她沒認識幾個校外的人能幫她,那幾個死女人惹不起。
周曉月還記得,當年林煙差點…
她不願意再往下想,難得一副嚴肅的表情看著宋清萍。
“這事以後你少摻和,也別在林煙面前提,小心工作丟了,林煙已經夠照顧你了,做人要需要感恩。”
宋清萍打心眼裡厭惡周曉月說這種話,她也工作了,都是打工賺錢,為什麼還要讓她感恩戴德一樣。
周曉月不放心林煙,從屁股後面摸到手機,拿著進臥室。
宋清萍叫住要進去打電話的周曉月說:“這個月的水電煤賬單都來了,你什麼時候轉給我。”
周曉月皺眉,話到嘴邊,看著宋清萍水洗到發白的牛仔褲,還是算了。
她在陸氏集團上班,薪水高,她又沒戀愛,也沒有買房子的遠大目標,平時沒什麼太大的花銷。
她主動承擔全部房租,也沒說讓宋清萍跟她aa制。
哪裡想到,宋清萍還是裝傻,按照以前說的,水電費aa。
周曉月甚至在想,可能不是宋清萍裝傻,是她自己真的傻。
她不想計較,知道宋清萍每個月還要往家裡打錢,又要自費考研,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。
周曉月心裡是覺得,就以宋清萍為人處事的方式和性格,她就算讀了博士後,也不會有什麼錦繡前程。
茅坑裡的石頭,又臭又硬。
“我等會就轉給你,晚安。”
宋清萍道:“嗯,晚安,我要去洗個熱水澡。”
周曉月回到臥室,斜歪的躺到床上,撥通林煙的號碼。
“幹嘛,我在開車。”林煙的聲線不似往日的溫聲細語,有些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