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店樓下餐廳有早餐自助,我怕你起不來,打包回來給你。”
陸沉淵手提著塑膠袋,裡面裝著打包盒,是林煙的早飯。
林煙難為情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我來是照顧你的,不是給你添麻煩的,早上我訂了三個鬧鐘,都沒有叫醒我。”
陸沉淵體諒道:“你是要多睡一會兒,來了就當是給自己放假了,別考慮我。”
林煙從床上站起來,這下比陸沉淵高出一大截,陸沉淵看她都需要抬頭仰視。
林煙居高臨下的,手扶著陸沉淵的肩膀,溫柔的笑意襲上。
“陸總那麼好哄嗎,你總是無條件的遷就我,縱容我,袒護我,沒有底線。”
陸沉淵圈緊林煙的腰,把她從床上抱下來,“對別人我向來不是,只有你一個。”
林煙欣慰的揚起唇角,陸沉淵算是孺子可教,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,陸沉淵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。
她緊貼著,緊黏著,鍥而不捨,窮追猛打,終於開花結果了。
林煙吃了陸沉淵打包回來的早餐,問他說:“今天有什麼安排?還是去看病。”
陸沉淵說:“嗯,再看一次差不多了,老中醫還算有點本事,開些調理睡眠的湯藥,他一直在村子裡,這身本事隱居在村子,也是可惜。”
陸沉淵是理解不了,靠著精湛醫術,明明可以發家致富,非要拘泥在一畝三分地裡,人各有志吧。
有些人可能就是這種名利淡泊,只求安穩,他做不到。
他的野心,註定要揹著很重的擔子一直走下去。
林煙說:“我還記得我剛到海市的時候,我只想著以後有錢了,回去蓋個二層小樓,也沒有想過離開,哪裡想到因為你,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山溝裡飛出的野鳳凰。”
陸沉淵溫溫笑道:“這麼聽,好像還委屈你了。”
林煙眨眨眼,“這種委屈,八輩子修來的福分,我有時候都控制不住的在想,我是不是真的嫁給你了,一路不容易就跟做夢一樣,尤其是你媽媽咬牙切齒的同意我進門,我知道中間你做出多大的犧牲跟努力了。”
門外有敲門聲,陸沉淵撫著林煙的頭,“好話壞話都讓你給說了,我去開門。”
開啟房門,嶽珊珊站在門口,她眼神往裡面望,林煙朝她微笑的招手打招呼,笑容意味深長。
嶽珊珊收回目光,淡定的看向陸沉淵,“陸總,車已經在樓下了,我們什麼時候出發?”
林煙身上還穿著浴袍,衣服都沒有換,素顏沒有化妝。
“陸太太也去嗎?昨晚她夜裡才下的飛機,肯定沒有休息好。”
嶽珊珊的畫外音,林煙可以不用過去,躺在酒店裡睡覺就好。
陸沉淵回身看著林煙,看她的意思。
林煙起身去行李箱找今天要穿的衣服,“我休息好了,嶽秘書這幾天奔波辛苦了,陸總出門有我,你可以留在酒店,去拿藥不需要那麼多人。”林煙走到陸沉淵身邊,幫他整理著襯衫領口。
“你留下吧。”陸沉淵對嶽珊珊說:“太多人過去沒有意義。”
原準備一起出發的嶽珊珊,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,只能作罷。
“陸總您有什麼需要打電話叫我。”
林煙看著嶽珊珊的背影,眼風帶著凌厲。
舟車勞頓,陸沉淵說這裡離老中醫住的地方最近。
他口中的近,也要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,穿過村裡坑坑窪窪的泥土地,這才到了老中醫住的地方,上面連招牌都沒有。
看病的地方也是他家裡的自建房,年久失修的樣子,磚瓦都是一道道裂開的縫隙。
林煙在外面等著,老中醫看病不喜歡太多人在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