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多少溝通不了,很累很累。
她是害怕月月心思重走極端,手腕上的那道傷口可不淺。
楚秀對她說:“林煙,我沒有別的意思,麻煩別太讓小歐經常來我這兒。”她怕林煙誤會,解釋說。“我不是覺得他麻煩啊,是我這個家裡環境,我挺害怕照顧不好小歐的,尤其是小寶,那麼大體格子,不犯病什麼問題都沒有,一犯病怕傷到小歐,月月都說了,這件事本來就跟他沒有關係,小傢伙還怪懂事的,一直在自責怨自己。”
林煙聲音略帶尷尬,跟她之前想的一樣,所以讓小歐不要經常過來,沒有錯。
“小歐一直很善良,很有同情心,可憐月月不能再站起來,他想做點什麼,也是應該的,以後我跟他說一聲,告訴他不要有事沒事來打擾。”
坐在輪椅上的月月,在裡面聽的清清楚楚媽媽跟二姨的對話。
二姨嘴裡說可憐兩個字,深深的扎透她的心口窩,她現在所有人眼裡,都是被同情憐憫的物件吧。
她特別受不了,小歐每次看她那種同情憐憫的眼神,比生痛活剝了她還要難受,陸家的孫少爺,在她面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越是這樣區別對待,她越是會覺得難過,不想看到小歐。
她不需要任何人憐憫跟同情,想要離開這個家。
林煙推開樓棟的大門走了,背影疾步匆匆,風風火火。
楚秀重重的嘆口氣,胸口憋悶的咳了幾聲,一回身看到月月。
她嚇了一跳,差點叫出聲來。
“嚇死個人,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。”
月月大眼睛空洞的看著楚秀,這個眼神充斥著哀怨跟毛骨悚然。
“我不能走路了,怎麼能發出聲音。”
楚秀想到林煙說的話,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,這才注意赫然多出一道已經結痂的疤痕,如果林煙不說,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弄得。
“你的手腕怎麼了。”
月月不緊不慢的將袖子往下拉了拉,“沒事,不小心劃破了,您才發現嗎。”
楚秀說:“不小心劃破了啊,你倒是當心點,你手壞了怎麼自己用輪椅,我去給你弄點藥噴噴。”
月月說:“您怎麼不能問我一句,痛不痛呢。”
楚秀這才反應過來,應付的問:“痛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