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龍和趙虎二人輕手輕腳地貓著腰,如同兩隻敏捷的狸貓,出來尋找那神秘的女子。他們的眼神銳利,在後院的每一個角落都仔細地搜尋著,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線索,然而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。
接著,他們又來到了另一個後院。這後院裡靜悄悄的,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,月光灑在地上,映出一片慘白。只見院子中間孤零零地立著一口碩大無比的鐘,那鍾看上去年代久遠,鏽跡斑斑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物件。
當他們輕手輕腳地走到鍾邊時,忽然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。趙虎耳朵一豎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興奮地壓低聲音說道:“嘿,在這兒呢!”
張龍眉頭緊皺,一臉凝重地說道:“兄弟,你力氣大,去把鍾掀起來,我來拉人。”
趙虎二話不說,挽起袖子,露出粗壯如樹幹般的胳膊,單手緊緊抓住鐘上那鏽跡斑斑的鐵爪,深吸一口氣,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,如同拉滿的弓弦,猛地用力向上一掀。
張龍也不敢有絲毫懈怠,趕忙喊道:“兄弟,使足勁兒,千萬別鬆手,等我把住底口!”
說著,張龍咬緊牙關,運足力氣,整個身體如同一座山峰般往上一頂,兩人齊心協力,成功地把鍾內的人給拽了出來。趙虎將手一鬆,那沉重的大鐘又 “哐當” 一聲砸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,彷彿大地都跟著顫抖了一下。
他們定睛一看,被救出來的居然不是女子,而是個頭髮花白、面容憔悴的老者。這老者被捆得嚴嚴實實,那繩索勒進肉裡,幾乎都要看不到面板了,跟個粽子似的,嘴裡還塞著一團髒兮兮的棉花。張龍趕緊上前,小心翼翼地把棉花掏了出來,那動作輕柔得就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,迅速地解開了捆綁的繩索。
那老者被憋得滿臉通紅,乾嘔了好一會兒,就像一隻快要窒息的魚,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,定了定神,喘著粗氣說道:“哎呀呀!可真是苦死我嘍!”
張龍急切地問道:“老人家,您到底是誰呀?為啥會被他們扣在這鐘下面?”
老者滿臉愁苦,眼中閃爍著淚花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我叫田忠,是陳州人。唉,這事兒說來真是讓人痛心疾首啊!龐太師的兒子安樂侯龐利奉旨去賑濟災民,誰知道那傢伙到了地方根本不放賑,反而在那兒大興土木蓋花園,還搶掠民間的女子。我家主人田起元,還有主母金氏玉仙,因為婆婆生了病,主母割肉煎藥,用那‘以肉療疾’的法子,這才把老太太的病給治好了。後來主母去廟裡還願,不巧被龐利那混蛋瞧見了,他愣是把主母給搶了去。不僅如此,還把我家主人送到縣裡給關了起來。老太太聽到這訊息,一口氣沒上來,當時就被活活給氣死了。我把老主母安葬妥當後,心想這一家被害得太慘了,此仇不報天理難容,非得去京城告狀才有希望。於是我就心急火燎地趕路,結果錯過了住店的時辰,四更過後才投奔到這個廟裡,原本只是想歇歇腳。哪承想這些黑心的道人見我行李沉重,起了歹心想要謀害我。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,忽然聽到各位爺敲門,他們就把我扣在這鐘下面,差點就要了我的老命喲!”
正說著呢,忽然看到那邊有一個道人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。
趙四爺反應那叫一個迅速,如同閃電一般,一個箭步衝上去,飛起一腳,兜頭就把那道人踢翻在地,那力道之大,彷彿能把一座小山踹倒。然後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,惡狠狠地說道:“你要是敢亂叫,我這拳頭可饒不了你!就像那鐵錘砸核桃,非把你腦袋砸開花不可!”
那賊道看到趙四爺那像柳鬥一般大的拳頭,嚇得臉色煞白,魂飛魄散!趙四爺順勢就把他死死地按在了鍾邊。
可沒想到,前面那個兇惡的道人叫蕭道智,原本在殿上忙活著烹茶,發現張龍、趙虎不見了,叫道人去請也